苍耳瞅着他穿着的青莲裟衣,但他依旧墨发束起不是光头。是带发修行?西土这边信仰和风俗繁多,不了解的情况下不好判断。
“我叫苍耳!”她又喊。
前面人抬手表示听到了,但没回头,依然用内力传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保持体力。”
苍耳晒然,有内力谁都了不起,她喊了两嗓子还真有点干呢。
想到这,她就拿起水袋喝水。
“喝两口解渴就行,路上再没有水源。”
又是头也不回的传音。苍耳依言收起水袋,盯着前面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一路安静,除了坐骑的声响,只余一串铃铛,随着前面的骆驼边走边发出清脆的韵律。
后来,苍耳只要在云照身后走着,就经常在脑海划过这幅画面。
那细碎的铃音能将心神引到宁谧之境,从戈壁走到细腻的沙坡,从月池走到商驿小镇,连时间都被影响缩短了距离。
一夜一天的行路,抵达一片常年有水源的绿洲。是常年东西通商形成的流动小镇。
这里已经极有异域特色,稀稀拉拉的灌木,多刺的耐旱植物,聚集的帐篷里卖啥的都有。
苍耳买了两根木棍戳着的甜瓜,递了一个给云照:“请你吃瓜。”
云照笑得极有涵养,表示拒绝。
苍耳又指了指土黄色的一栋小楼,“那去客栈,我请你吃饭住店。就算我……感谢你带路!”
默了默,云照牵过骆驼率先朝小楼走去。
客栈是简陋的,但有房间住,有床睡已经好了很多。
店里菜色也不多,就近采购的肉类和瓜果,还有葡萄味的酒。
“沙门……喝酒吗?”苍耳问他。
云照坐在这土黄灰暗的楼里,就着有些不稳的桌子,依旧干净整洁,像一块完美无暇的温玉。
若不感念那晚琴音杀人,若忽略他一身裟衣,他若是寻常江南衣饰……那一定端得是公子颜如玉,气韵世无双。
云照摇头,不知是不喝,还是不想喝。
果真是出家人?苍耳想着,他看着只有些微西土样貌特色,只鼻梁高挺些,骨骼分明些,应该只是有极少混血。
但这些微混血带来的效果,反而使他看起来美得自成一派风格,那轮廓流畅有致,眼睛深邃迷人,皮肤是健康的微白色。
只不过云照身上总有些飘渺出尘的意味,那双干净深邃的眼睛偶尔目露慈悲,莫不是他修行久了,早已看淡红尘,六根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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