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讶异的时候,苍耳已经抬了他的下颌,以一种她低头,云照仰头方便灌药的姿势,将血酒渡进了他的口中。
喉结滑动,有些腥甜的血味,结合着刺辣的酒水咽下喉咙,口唇间还充斥满女子的气息。
双唇分开,苍耳又举了酒杯含了一口,再次利索的给云照渡入。
过于惊讶导致的怔愣已经在第一口酒咽下后恢复正常,但云照依然配合着喝下了第二口。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或许是省得麻烦,或许是惊异未消,也或许是刚刚那口血酒复杂激烈的味道之后,有一种特殊的余味引令他产生了某种情绪。
咽下第二口时,云照想起,这气息余味像是夜昙。是苍耳偶尔靠近他,以及那晚抱起她时,能嗅到的她散发的味道。
深山远水,银华浓露,有花夜昙,只开一夜。其时自生极光,其香幽爽微甘,其味略带药香,其姿惊月色之仙明。
那天月池绿地,打眼一看月夜中的女子,他便没来由的想起夜昙花开的样子。
今夜渡酒亦是如此。
苍耳渡完药,自己咂巴了一下,这酒掺了血,还是自己的血,只感觉吃自己嘴里怪异的膈应。
但她嘴巴小,又怕量不够,还是一整杯分两次给云照灌了。
回身蹲在云照面前看了看,苍耳见他面上的虚白色开始转为正常,知道这血酒是起效极快了。
就是云照今晚这表情的确多变了些,这会又变化成了一种奇异的略带深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亲了他?还是他嫌弃别人的口水?
嗨,喂药嘛……哪个大夫没个处理特殊情况的时候?
于是,苍耳毫不心虚的道:“怎么?难道不是药到病除?”
那下巴微微扬了扬,看起来在示威,但语气里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她总不可能说,心底是亲到了美人的雀跃不已吧?
云照默了默,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苍耳的脸,道:“你灌药都是这样的?”
苍耳:“别人中毒哪还需要灌药,只有你这人……你若以后还不听大夫的话吃药,肯定还会被灌的,知道了吧!”
云照抬了抬手,发现果然感觉到力气开始恢复了。
“咳咳……”苍耳及时转了话题,道:“再喝点酒吧,好得快。”
说着,苍耳往一边坐下,直接递了个酒壶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