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行沉默了一会儿，才抱住慕云笙：“阿笙，我……我的父母都是疯子，他们的实验室送来了一种奇怪的石头，在其中发现了能促进进化的物质。”

“他们把这种物质叫做X物质，需要选取小孩子来做实验体，年纪越小，潜力越大，越能探究出X物质促进人体进化的程度和方式。”

慕云笙神情怔忪，开口道：“你的父母……”

她记得隔壁邻居夫妇二人都是高知分子，每次看到他们两人一起玩，笑得都很温柔，原来那样斯文儒雅的皮囊下，遮掩着这样疯狂、毫无人性的本性吗？

怪不得小哥哥突然离开，邻居家的夫妇二人也紧跟着搬了家。

她还以为是小哥哥搬家搬得很急，连个告别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确实没有时间，确实搬家搬得急，只是这个家怕是直接搬进了实验室。

只是……

X物质？

她上一辈子被关在实验室，李昌临也提到过X物质，说她体内的X物质比其他异能者高出数倍。

“他们已经死了，被我杀死的。”

“我在那里被做了很多实验，他们给我注射了让我一直昏迷的药剂，直到某一天，我的意识不知怎么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能够感应到那种蕴含着X物质的石头。”

“不久后，很多蕴含着X物质的石头从天而降，实验室里的人也全部变成了丧尸，我这才逃了出来，却发现自己也不对劲了。”

慕云笙听着路经行面色如常地说起这些，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短短几句话，说的却是路经行长达十几年的经历，慕云笙的眼角有些湿意，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

“后来，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带着我一直走，一直走，最后找到了你。”

“也是在你身边，喝了你给的那么多空间湖水，头脑才慢慢清醒过来。”

慕云笙的双手不自觉抱紧了路经行，原来路经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多苦……

“其实我没受什么苦，反而托实验室的福，成了尸王，没有丧尸敢轻易招惹我。”

路经行的语气很是轻松，甚至带上了笑意，引得慕云笙在他背后轻捶了一下。

“我要是早点遇上你就好了，但那时候我看到你是丧尸，很害怕。”慕云笙很是后悔，她重生前不是没有看到过路经行，但他身上的丧尸特征太明显，身上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丧尸敢靠近他，慕云笙也觉得这只丧尸深不可测，恐怕实力很强，不敢轻易靠近，每每看到，也只觉得这只丧尸阴魂不散。

上一世自爆之际，却看到她一直忌惮的神秘丧尸向她扑了过来，那双漂亮的灰眸里，没有凶恶，没有对血肉的渴望，反而是有些担忧。

只是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