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修远哭笑不得,早知她喜欢温柔的刚才就不拽她脚了,哄破嘴皮子他也要把人给哄下来。
“太凶的我不要。”林雪薇高举伞,朗声大笑说。
顿时,牧修远觉得他错过了好多。
回到小阁楼,绿意已经把水备好,客房也有,牧修远去那边洗了。
淋了雨头发也湿了大半,春夏交替之际,正是容易发烧感冒之时。
古代生病了只有中药可以吃,林雪薇这会可不敢作。
滚烫的的姜汤下了喉,林雪薇拿着一本书在看,旁边点了炭火烤头发,绿意在帮后面帮擦头发。
不多时牧修远进来了,林雪薇没有抬头,指了指手边的瓦罐。
绿意心领神会,在小姐的碗里倒了一碗。
“喝点姜汤,要不然你生病了你岳母指定找我算账。”
“不会。”
牧修远笃定地放下毛巾,但还是把姜汤喝了。
林雪薇这才抬头说:“肯定会,我爹娘最喜欢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牧家村的时候林天富夫妇对他可好了。
跟人聊天的开头都是我家元满,我家元满的。
这让林雪薇一度怀疑牧修远才是他们亲生的。
牧修远把碗搁下,甜丝丝的姜汤似乎也抹平不了他的疑虑,他不解道:
“娘子为何这样想?”
林雪薇也认真了,她靠在椅子上,放松道:“只要我跟你站在一起,他们第一个问候的人肯定是你。”
牧修远回忆了一下,似乎真是这样,但还有一种说法。
他说:“每次我姐夫来我家里的时候我娘都是嘘寒问暖,杀鸡宰鹅。
哪怕我大姐在夫家受了委屈我娘亦是如此招待他,后来小妹好奇就问了句;
我娘说她之所以对姐夫这样是想让大姐在婆家受委屈后姐夫念着她点好,护一护大姐。我想岳父岳母大概也是这般想的吧!”
林雪薇陷入了沉思。
不知何时绿意已经悄悄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牧修远。
牧修远看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便起身去给她擦,经过了这么多天牧修远也清楚娘子不喜别人碰她。
所以牧修远很有分寸,只擦头发。
林雪薇的书反着放在膝上,牧修远看到了正面。
“为何想看夏朝的律法?娘子想知道什么,问我即可,我对夏朝的律法倒背如流。”
林雪薇这才回神,仰头和他对视,问道:
“那你与我说说夏朝为何对女子如此霸道,非要逼着人家嫁,不嫁还不行!”
牧修远的手顿了顿,他虽然之前不提,可也没忘了娘子偷户籍还有要和离的事情。
现下娘子这么问,大概是还不死心了。
再想想刚才娘子同隔壁那位孟姐姐说的话,牧修远心里打起了鼓,他停下手说道:
“‘贞善’帝在位时边境不安,连续打了几十年的仗,后来夏朝人数下降了许多,这才有了这条明令。”
国家人少了,没有人手可用怎么办?
当然是得想办法努力造人了,不然没人保家卫国呀!
“原来如此。”
林雪薇示意牧修远坐下,她把脚拿起,竖起膝盖踩在凳子上,又问:
“那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安定了,为何这条律法还在,没有人提出来废除掉吗?”
“并不是。”牧修远把毛巾搭在边上,说:“有人提了,且很多年就提了,但是上面的人争论不体,毕竟是贞善帝颁发的,所以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