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么没有形象丁氏有心说她几句,却不想先被秋氏拉开了,她说道:
“难得今天高兴,亲家母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说雪薇两句,这些天她也累坏了,今天难得放松。”
丁氏不知为何,当下觉得心酸,她处处在秋氏面前拘着女儿,等来的就是这一天。
她虽然没有婆婆,却知道当媳妇的难处,所以才在牧家人面前假装对女儿凶。
现在秋氏是真的把女儿放在心上了,她又猛然觉得心里缺少了一块什么东西。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察觉,像是自己护着的珍宝在她猝不及防时被人抢走了。
丁氏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海碗,女儿把碗口放在她的嘴边,目若星河,说:
“娘你快尝尝。”
就那么一下下,她觉得她值了,付出什么都值了。
平顺甘醇,很清爽,加了冰块能压住它的苦味,下喉之后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它‘凉爽’。
“这玩意儿很适合夏天喝,它不像米酒那种苦,口感也没有那么淳厚,但它胜在清爽,香醇回甘。”
林雪薇对丁氏竖起大拇指,喝一口就能品出啤酒的优点,果真是厉害。
而且这个啤酒跟她前世喝过的一模一样,她觉得这买卖成了,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半个月她的压力很大,来自村里人质疑的声音,还有老爹和牧家人对她的支持。
短短半个月他们把收来的大麦全部都制成了酒,一共就有几万斤,所以她的压力非常大。
她怕把事情搞砸了,还怕把牧家人好不容易攒到的钱打水漂,更怕老爹投入这么多钱和精力没得到收获。
好在,她成功了。
这晚,林雪薇抱着酒大喝特喝,一会儿抱着丁氏撒娇,一会儿去牧修远面前一口一句敬他说:
“弟弟,咱们走一个。”
林雪薇这些行为不用负责任,谁让她喝醉了呢!
最后林雪薇醉倒在丁氏的怀里,还是牧修远抱她回去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很吵,听着像是有人要走的意思,她不敢赖床,立刻就起床了。
来到外面的时候院子只有三个人,林吨吨,老娘和牧修远。
牧修远在帮忙搬行李,丁氏和吨吨在旁边打闹。
丁氏和林天富来这之后一直就是跟吨吨住的,现在行李搬上外面的马车。
意思不言而喻。
林雪薇的不舍之情一下就涌上心头,一时间没有想到女儿今天为什么没有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打招呼。
她披头散发,两眼无神,脑子还沉沉的,闷闷道:“娘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丁氏似乎才看到她一样,转头回道:“这里已经稳定,我和你爹回去准备卖酒的事宜,装修、打点、招人工,这些全是事呢。”
丁氏看女儿有气无力地下来,面无精神,像是被人偷了魂魄般,没好气道:
“老娘身上诸多优点,偏你一点没有遗传到,全遗传了林富贵身上的臭毛病……”
林富贵是老娘给老爹取的名,现代的人对这种称呼都统称为‘爱称’。
但丁氏一般情况下都不这么叫老爹的,气得不行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叫他一声‘林富贵’。
林雪薇这会头昏脑涨,根本就不想听她念叨,甚至还想跟老娘回林家。
她下来后挤开女儿抱着老娘,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想问她不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