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公羊战和文博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拿起望远镜!看向了远处的战场。
高耸的益阳城头下,是密密麻麻的方阵。
十五万楚军,排列整齐,盾牌兵在外,长戈兵在其身后,再往后的弓箭手,一层叠一层,是最严密的防守阵型。
中军那里,一面李字帅旗迎风招展,随风飘扬。
李垒并没有站在将台上,而是骑着马,手里握着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燕军。
燕军正在列阵,架设火炮。
现在,楚军若是动了,防御阵型就会土崩瓦解。
若是不动,那就是火炮的活靶子,会被燕军狂轰滥炸,打的阵型崩溃。
李垒思索过后,决定主动出击。
死则死矣,至少,死在进攻敌军的战场上,死的轰轰烈烈。
李垒拔出剑来,大吼道,
“楚国的将士们,我们是最后一支楚军了,敌人强大,但并非坚不可摧。
身后就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的国家,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捐躯赴国难,誓死报君恩!
冲锋!杀贼!”
将鼓擂动,所有的楚军,都怒吼着向着燕军冲杀了过来。
燕军众帅见状,立刻下令停止前进,结成防御阵型,就地架设火炮。
章撼带着镇南军,趁着燕军还没结好阵型的时候,快速冲进了战场当中,冲击敌人的军阵,不给敌军搅乱己方军阵的机会。
浩浩荡荡的镇南军铁骑,宛如钢铁洪流一般,冲进了敌阵之中。
这也得益于敌军主动进攻,队形松散了起来,没有结成严密的防御阵型,不然镇南军也会死伤惨重的。
公羊战和文博,站在将台上,看着远处战场上那些骑兵横冲直撞,惊掉了下巴。
十万骑兵的横冲直撞,比他们看到火炮轰炸还要震撼。
文博的眼睛都瞪大了,心中骇然到了极点。
“这……这么多的骑兵,冲撞起来,便是三十万人也挡不住吧,太强了,这可如何去打,根本打不过,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抗衡十万骑兵啊。”
公羊战也叹息道,
“是啊,十万骑兵,天下无敌啊,便是守城,有骑兵在外虎视眈眈,那也成了一座孤城啊。
我们大乾在岭南云南,就是把所有的土地都变成草场,也养不出这十万骑兵啊。
南马矮小,也不适合组建骑兵。
这让我大乾如何抵挡?”
文博放下了望远镜,颓然叹息道,
“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明白,十万骑兵,是多么强烈的震撼。
任你有再多兵马,在这十万骑兵面前,也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啊。
我们……打不过大燕啊。”
如果说火炮、望远镜和飞船,动摇了他们大乾能够战胜大燕的希望。
那么这十万骑兵冲撞起来,则是彻底粉碎了他们的希望。
他们看不到半点乾军能够战胜燕军的可能性。
公羊战也叹息道,
“我儿当年就是跟这样的军队在作战吗?他就带着四十万人,跟这样的燕军作战,怎么可能会赢嘛。
输了不怪他,不怪他啊。”
看着两个使者捶胸顿足的样子,沈长恭和燕扶摇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