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武十七年冬,凛冽的寒风呼啸。
辽东的天,比长安还要冷上许多。
李承乾正独自坐在炕上,屋内的炭火燃烧得正旺,可他的脸色却异常阴沉。
当那封来自李恪的密信被呈递到他面前时,李承乾的手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字,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整个人差点没缓过气来。信中的内容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李璟祐,竟然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那些想法,完全背离了他一直以来对儿子的期望和教导,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
李承乾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他回想起这些年来对儿子的教育,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发现,尽管自己为儿子提供了最好的资源,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教导,但在许多关键的事情上,儿子还是显得太过稚嫩,很多道理他并没有真正领悟。
李承乾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教育方式或许存在着问题,他对儿子的了解也远远不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承乾毅然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回宫,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他要让儿子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正的责任和担当。
于是,他立刻召来了秦如召。
“如召,璟祐这孩子近来行事太过莽撞,惹出了不少麻烦。你即刻带着得力人手,去将他之前所做的那些糊涂事都妥善处理好,千万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此事关系重大,就全仰仗你了。”
秦如召神色凝重,坚定的回应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准备着手处理那些棘手的事务。
与此同时,李恪在暗中布置的暗手也开始悄然行动起来。
他们的行动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们的目标是那些负责制作五石散的人。这些制作五石散的工坊,隐藏在云南道的各个角落里,平日里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
影卫门趁着夜色的掩护,潜入工坊。
工坊内,制作五石散的人还在忙碌着,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突然,一阵冷风灌进屋子,烛光摇曳了几下,随后便瞬间熄灭。
黑暗中,只传来几声微弱的挣扎声和痛苦的闷哼声,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此悄无声息。
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那些负责制作五石散的人,已经被不声不响的送去见了阎王,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乾武十七年的元日大典。
李璟祐代替他的父皇,主持了这场盛大的庆典。
这一年,李璟祐年仅十五岁,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他身着华丽的服饰,站在高高的祭台上,俯瞰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来自各国的使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骄傲,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因为李璟祐上位后推行的一系列政策,大唐与周边国家的通商往来变得愈发频繁。
这一年,长安城中热闹非凡,又有不少外国使臣远道而来,他们带来了各自国家的奇珍异宝和独特文化,让这座古老的城市充满了异域风情。
看着台下肤色各异,服饰奇特的使臣们,李璟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他觉得自己和那开创了贞观之治、被尊称为天可汗的爷爷李世民愈发相像,他的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开创一个万国来朝的盛世,让大唐的威名传遍四海。
大典之上,气氛热烈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