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知道我是谁吗?”许淑轻轻地摸着他的头，毛茸茸而蓬松。

“神……”他轻咬了下唇说道，“嗯……他们说你是女神。”

“我不是神。不要给我套这么空洞的称呼。你可以叫我小淑。”

钟悉单纯得让人害怕，似乎能承受住所有的恶意，许淑担心自己会越玩越过火。

她还记得有一日她的宠物狗被父亲处理掉了，原因是许晚因为狗毛染上了过敏。

许晚先后养过一猫和一狗，可惜它们都没能一直陪着自己。自那以后她就不养任何生灵了，生命太过于脆弱，而人类的生命较之于动物而言又是那么漫长。她不想再当送行者的身份，两个不对等的生命维度，注定她最终要花很长的时间学会重回孤独。

“钟悉，我的小狗没了。”她望着钟悉，神色带着脆弱的哀伤，她好想有一只能陪伴她好久好久的小动物啊。

“小淑，你在难过吗？”钟悉凑近许淑，接着想用头蹭着她的肩膀。

但是在钟悉蹭过来时，许淑便用手抵住他的脑袋把他推开了。

“小淑？”钟悉不明白许淑为什么要推开他。他知道许淑养有一条宠物狗，每次那条狗都是这样蹭着许淑的腿向她撒娇的，这时候她就会看起来很开心。

“你做得好就可以蹭，但是现在不行。”许淑把手插进他毛茸茸的头发里，钟悉对她有依赖性是好事，但得控制住这种行为，不然让旁人看到算什么回事。

“钟悉，我很好奇你有羞耻心吗？”鬼使神差的，许淑又戴上了那种慈悲怜悯的微笑，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她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下巴。

“小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钟悉还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但脸颊到耳根都彻底地发红了。

许淑拨弄着他的脸：“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希望你能成为绵儿你会觉得羞耻吗？”绵儿就是许淑养的那条狗。

“为什么会觉得羞耻，小淑不是常说绵儿是你很重要的家人吗？”在许淑的手碰到钟悉嘴边的时候，他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了舔掌心。

“对以后你也是了，钟悉，高兴吗？”她没有展现任何厌恶的神色，而是温柔的望着钟悉。

“高兴。”钟悉点点头，嘴角的笑意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