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脸懵，萧淮的声音，像是古老的咒语，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不能抗拒。

她禁不住顺从地点了点头，“听清楚了……”

萧淮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乖。”

楚女孩雪白的小脸猛然一紧，怎么回事，她干嘛听一个五岁的小孩的?

当下她气鼓鼓地，皱起秾丽的眉眼，“你还挺人小鬼大啊，差点被你唬住了。”

当下她转过身，“赶紧回家吧，小屁孩。”

萧淮忽然伸手拦住了她。

五岁的男孩有着过分凛冽的表情，眉峰之间寒霜满布。

“我是说真的。”

“你已经答应我了，以后嫁给我。”

“如果你敢认识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我就把你关起来。”

萧淮的声音还带着犹未褪去的稚气，但是一字一句充满不可置疑的坚定和强大。

女孩听了这些可怕的话语，慌的浓密的羽睫不断抖动，一张美丽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你……”

她正想说什么，身子却猛然逐渐变得透明……

萧淮眼睁睁地看她消失，禁不住脸色大变，是他的话，吓到她了吗?

她要走了?

“凝儿，凝儿，楚凝！你去哪儿?”

逐渐消失的女孩，霍然睁开了湿漉漉的大眼睛，随即又一点点模糊开来。

她清甜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散——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楚凝?”

萧淮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脑海里转过千百个念头。

是他方才的表现，太成人化，所以才把她吓跑了吗?

也是，她现在的样子只有十四五岁，他太过心急了。

他努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急切地喊了一声：“小姐姐！小姐姐！”

“小姐姐，不要走……”

“小姐姐，小姐姐……”

萧淮在梦中无意识地呼喊着，修长的大手，拼命地扑腾着，仿佛要抓住什么。

正悄悄起身的楚凝，听到他急切地呼喊，禁不住一脸懵。

她听到了什么，萧淮喊她小姐姐?

萧淮的手，忽然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楚凝猝不及防，一下子又跌倒在床上。

“不要走，小姐姐，你不要走……”

睡梦中的萧淮，像个毫无抵抗力的婴儿。

楚凝愣了半晌，这才伸出手，轻轻在萧淮身上轻轻地拍着。

她像哄小孩似的，嗲声嗲气地道：“乖，乖乖睡觉，我不走啊……”

萧淮听到她的声音，骤然安静了下来。

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死死地揽住楚凝的手臂。

楚凝躺在他身边，心砰砰直跳。

清凉的晚风卷起窗帘一角，浓得化不开的旖旎夜色在房间里倾泻。

男人那犹如精心雕刻一样完美的轮廓，距离她不足五厘米。

缱绻的气息掠过她的嘴唇，痒痒的。

两个人的长睫都在抖动，一个轻缓，一个剧烈，像是要刮起最猛烈的台风。

在安静的夜色重，楚凝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猛烈，不受控。

她感到口干舌燥。

又等了很久，只听萧淮呼吸的声音，已经很规律很平稳了，楚凝才悄悄起身，一点一点把胳膊从他手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