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不满地嘀咕起来,似乎还觉得理所当然。
“不能怪我们吧,我们也是被赵洁给蒙蔽了。”
“就是啊,我们又没有恶意。”
“你都清白了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他们有什么错,还不是被赵洁利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哎。
夏晚嘴角噙着一抹不拘的笑。
“是不怪你们,怪赵洁给你们脑子注了水,你们没有恶意,你们是让人恶心。”
工作人员震惊了,他们以为夏晚好歹也是上了节目的人,四周都是人,她就算是心口不一也会装装样子,结果夏晚压根就不屑装。
“夏晚,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之后还有很多合作机会,你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吧。”
夏晚笑得明目张胆,眼神也越发肆无忌惮。
“谁和你们是同事,太把自己当回事。”
工作人员脸上一阵红白交替。
“是我自己证明了清白,你们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斤斤计较,管得太宽了吧,今天的事情你们要是不道歉,我不介意再报一次警,聚众闹事扰乱医院秩序,不知道会关几天。”
何方站出来一脸正色:“这件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来道歉就好,是我没有管理好团队,我代表节目组向你道歉。”
何方这种虚假的模样似乎讨了工作人员的欢心,眼眶里感动着他们跟了一个好领导,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夏晚眉梢微微挑起,他还真会笼络人心。
节目组的人离开之后,夏晚检查了身体并无大碍便离开,有几份体检报告的结果需要过几天才能来拿,夏晚先办理了出院,等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
路舟野带着夏晚离开医院的时候,医院对街停放的一辆迈巴赫车上,车窗缓缓摇上,他收回眼神看着手机里几张路舟野和夏晚站在一块的照片,冷峻的眉尾扬起。
今天路明霄的手机莫名地多了几张照片,没有任何征兆,莫名其妙地保存在了相册里,就好像这几张图片是他自己拍摄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不过路舟野暴露了。
他的好侄儿似乎对夏晚有些太过上心了。
黑夜中暗潮汹涌。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头白色银发飞扬,清冷的月光下他精致的模样矜贵夺目,哪怕是藏在暗处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凛冽之气。
他的面前站立着一个用纸糊成的人,细长骨感的手握着毛笔往它脸上落笔点睛。
纸人仿佛活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要给每个瓶子里的魂魄准备纸人可是一大工程。
视线拉远,男人的背后已经站着两排纸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旁边一整面的墙的瓷瓶正一个个地减少。
这儿仿佛不像是人住的地方,阴冷古怪,让人不敢靠近。
这里是虞家的禁忌之地,所有虞家人不得靠近的祖宅,却诡谲得像是丧葬店,纸币花圈随处可见。
轮椅男放下手中的画笔:“你回来了,安排你的事情如何了。”
借阴童子女童声音带着抖音:“陛下,一切安排妥当,路明霄已经发现路舟野在夏晚身边。”
“那么……”轮椅男悠悠的画风一转,空气骤冷,语气变得阴冷,“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去伤害她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做出了一个勒脖子的手势,借阴童子捂着脖子不能呼吸了,灵魂快要被人撵碎一般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