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徐大小姐说的对,你赶紧解释一下,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曲靖芫慌乱了片刻,忽的看到了徐崇文,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他不想死,也一定不能死,此刻能救他的只有徐崇文。
他本是慌乱又害怕的眼神,此刻看徐崇文竟是带了几分威胁和挑衅。
徐崇文眼神明明灭灭,本就慌乱的心,这会疼的快炸开了,他愤恨的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曲靖芫,他想让曲靖芫死,可他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有把柄在曲靖芫手里,若是一个不处理好,他相府大少爷的地位都将不保。
生母都已经这样了,他不能在出事。
“父亲,曲公子的确是我的好友,只是儿子不知他竟是和韩嬷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兴许,兴许是你情我愿吧?”徐崇文硬着头皮搪塞了一句。
柳玉雅受伤的心兀的往下一沉,泪水从眼角滑落,心底虽难受,却也知晓,这会牺牲一下已死的韩嬷嬷的名声,救她和儿子的前程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不傻,哪里听不出曲靖芫对儿子徐崇文的威胁。
她咬咬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相爷,韩嬷嬷跟着妾身大半生,是妾身的不对,倒是忘了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
责任都在妾身身上,不然韩嬷嬷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算是默认了这事的主要责任在于韩嬷嬷。
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她整个人怜弱的跪在地上,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可怜。
这一幕一下子戳中了徐靖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欲上前去扶柳玉雅,“玉雅,这事怎么能够怪……”
徐老夫人一记刀子眼丢过来,声线大了几分,“你还知道你错了?
看来这掌家之权确实不能再交给你了。
连自己的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罚跪宗祠一个月变成两个月吧,明天解决嫁妆的事情就去吧。
还有,崇文交友不慎,罚他抄书百遍,扣除这个月的月钱,没事不得随意离开书院。”
就这!
徐婉柔略显失落,可也知晓改变不了什么,能让柳玉雅多在徐家宗祠待一个月,已然不错了,更别说,柳玉雅这一房的人如今的日子是雪上加霜。
若是断了徐崇文的月钱,指不定他能做出什么其它事情来。
“祖母英明。”徐婉柔不忘夸徐老夫人一句。
原本徐靖忠还想替柳玉雅说道一二。
让他和柳玉雅一分开就分开两个月,这让他怎么过!
可对视上徐老夫人那张不容拒绝的脸,他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柳玉雅跌坐在地,泪水止也止不住,她忽的抬头看向徐老夫人,“老夫人,妾身领罚,但妾身能否替韩嬷嬷收个尸?
她跟随妾身多年,妾身……”
“柳氏,你还好意思替她收尸?
这是嫌弃相府的脸丢的不够大吗?
今日这事谁都不允许说出去,若是谁敢说出去,老身绝不放过他。
行了,这不知检点的东西,用张草席裹着丢到乱葬岗都是便宜她了。”她手撑着桌面,慢悠悠的起身直接离开,路过柳玉雅身旁时,还不忘狠狠的瞪柳玉雅一眼。
戏看完了,徐婉柔也转身离开,这晦气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走出了飞雪院,她朝着暗处的夜寒吩咐道,“让长安多盯着点徐崇文。”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