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大亮。
薛清丞满脸阴郁。
疯老头已经等的靠在院子里的树上睡着了。
“薛沧。”
薛清丞沙哑着嗓音喊道。
“主人。”薛沧扭头看向薛清丞,静静地等待吩咐。
“你戴上围帽出去看看,有任何消息都回来禀报。”
“是。”
薛沧的眼睛太过引人注目,他老老实实地戴好围帽,薛清丞将结界打开一道口子,他便出府去了。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几壶酒水。
“这是在街道上发现的,离薛府不远。”
薛沧出去后,先是在城中卖酒的铺子转了一圈,然后去到各个茶楼,一无所获后,便打算回来。
谁知在薛府附近的街边发现几壶酒。
疯老头凑上来使劲嗅了嗅,扭头问薛沧,“这定然是周管家给我买的,他人呢?”
薛沧摇头,“只见到酒,未见人。”
薛清丞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里。
额头的飞廉说道“你怀疑宫景山?”
薛清丞满眼厉色,道“不用怀疑,就是他,如今阚老死了,这临安城中,最不想我好的,便是宫景山。”
“说来,我也好奇,他这般对我,究竟是想逼我做什么?”
那些门派只是将句芒封印在他身体里,之后便将他丢在临安城中自生自灭,倒是这个宫景山,听周管家说,他之前也是侍奉母亲的仆人。
他究竟为何叛变,又为何处处针对他。
如今他在临安城中的名声,很大原因便是因为宫景山在后面推波助澜。
“今晚,夜探城主府。”
是夜。
乌云蔽月。
薛清丞带着薛沧,一路直奔城主府。
两人栖息在围墙上,看见院内有来回走动的守卫。
薛清丞一根手指了指那些守卫,薛沧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越过围墙。
只见他一瞬便出现在那些守卫的身后,接着他的手臂一挥,一团黑色的浓烟出现,那些守卫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等薛沧清了道路,薛清丞才缓缓落地。
他们挨个房间寻找宫景山的身影。
经过一座假山,恰好看到几道身影。
待他们走远,薛清丞才探出脑袋,他指了一下那几人的背影。
便同薛沧一同跟上去。
下人来报,周管家说要见他,宫景山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书,这才来到地牢。
“听下人说,你要见我,怎么,想通了?”
宫景山坐到椅子上,态度悠哉地看着狼狈的周管家。
周管家抬头直视他,问道“若我说了,你当真信守承诺?”
一听有戏,宫景山拍拍胸脯保证,“我说话一言九鼎,周管家尽管放心。”
为了避免,这重要的消息被旁人听到,宫景山自进了牢房,便叫这里的守卫全都撤走了。
这也方便了薛清丞。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便听到宫景山问,“大祭司墓地地究竟何在?”
周管家握紧双拳,如果大祭司的墓地能换来公子日后的安静,他愿意说出来,说出来后的业障也让他来偿还吧。
公子过得太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上天眷恋,他不忍看着公子再次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