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歌缓慢地伸出双手,似乎是想要掐住薛清丞的脖子。
看她慢吞吞的,一点伤害都没有。
薛清丞也是十分头疼。
忘记告诉她,把耳朵堵上了。
无奈,只好扛起苏沐歌朝着他们暂时居住的山洞飞去。
方才那个鲛人,实力低下,想来定然不会是六首鲛,与它打斗没有任何意义。
回到山洞,苏沐歌还是不依不饶地想要掐薛清丞的脖子。
薛清丞用一根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上,苏沐歌便一直往前走,走了半天也不见她前进一步。
见此,薛清丞忍不住笑出声。
“蠢样。”
接着,他打了一个响指,苏沐歌便闭上眼睛,身子一直往下坠。
薛清丞轻松地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褥子上,还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总算不折腾了。”
安置好苏沐歌,薛清丞盘腿坐在自己的小榻上,调息运气,打算修炼一会儿。
脑海中的飞廉道,“这里人烟稀少,你找个时间,将方才那些人都杀了,挖出他们的内丹,再去收服六首鲛,必定会一举拿下,”
“届时,差不多也到了我们融合的时间,只是,我担心句芒那蠢货趁机出来作乱,”
“我们融合之时,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候,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薛清丞道,“到时让薛沧守着,若句芒出来作乱,薛沧也能拖延一二。”
“嗯,那便好,”飞廉又问他“你为何要将那女人带过来?”
薛清丞道“六首鲛罕见,多个人多一分把握,再说,她可炼丹,到时若是受伤,有她在也是好的。”
飞廉道“你就这般信任她?不怕到时,你我重伤,她趁机将六首鲛抢走?”
薛清丞想也没想,道“她不会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苏沐歌不是那样的人,所以飞廉问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说出口了。
而他脑海中,想的尽是从第一次见到苏沐歌,直到现在,两人相处的种种过往。
他们在薛府的时候,互相不喜,他动过杀她的念头,她也动过杀他的念头。
有一日夜晚,苏沐歌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刀,这些他都知道。
但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苏沐歌不是那种小人,因为她对他的不喜和关心,全都表现在脸上。
他一眼便知。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苏沐歌是他相处时间最久的女人。
他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有她在身边,他会感觉到意思愉悦,比一个人的时候有趣。
天色大亮。
安仔和阿惠打着哈欠,从柔软暖和的被窝里起身。
他们的动静将苏沐歌也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做起身,环顾四周,眯着眼睛问薛清丞,“我们昨晚何时回来的?”
他们不是出去与鲛人交战了,为何后面的事情她记不得了。
苏沐歌拍拍自己的脑袋,拼命想要记起来。
阿惠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昨夜出去了?为何?去哪了?”
一连三问,苏沐歌也懒得回答。
起身将被褥收进玲珑袋中,又拿出干粮啃了几口。
若有所思的说道,“要不咱们吃几颗辟谷丹,这饼若是天天吃,咱们以后看到它就会吐出来的。”
安仔小跑过来,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好啊好啊,我还没吃过辟谷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