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的突然出声把安思辰吓了一跳。
他再三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把心中的问题问出口!
姜浩怎么知道他要问什么?
不对,姜浩刚才说什么?
安家内部的人?
安思辰瞬间瞪大了眼睛,抬手猛地拍在床边的栏杆上。
“对,肯定是安家内部的人!”
“这玉坠可是小柏贴身携带的东西。”
“如果有人想要调换这玉坠或者往里面放东西,一定要从安家的内部下手。”
“有可能是买通了家里面的下人和保镖,也有可能是……”
安思辰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但是姜浩却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也有可能是安家的主子们。
安家是个大家族,从民国前至今已经上百年。
如此庞大的,历经时间冲刷的家族,肯定会有一些蛀虫。
姜浩手中动作不停,一边在安渊柏头顶的穴位轻摁,一边开口说道。
“应该不会是下人或者保镖。”
“他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吊坠拿出去,又拿回来还不被人发现。”
“而且他们能力有限,这子蛊难得,背后的养蛊之人应该不会将如此稀有的子蛊交给这些变数很大的些人。”
“这人不仅是那养蛊之人很信任的人,应该也是你们很信任的人。”
“而且送玉坠的人也不能排除嫌疑。”
姜浩此话一出,安思辰骤然面色大变。
送玉坠的人?
不……不可能是他的。
安思辰整个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连连后退,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措。
因为送给安渊柏玉坠的人正是他们最近亲的二叔。
安思辰和安渊柏的父亲在一场意外中早逝,他们两个都是安家二叔亲手带大的。
这些年,安家二叔对安渊柏的病上心程度,在整个安家都有目共睹。
他不仅遍寻名医,还亲自去请求中央的保健组来给安渊柏看过。
如果他想要坑害安渊柏,为什么还要如此费尽心机的给他治病,这不是两相矛盾吗?
但是姜浩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
他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安家二叔是最大的嫌疑人。
安思辰此时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一点也没有安家当家人应该有的睿智和犀利。
“可恶!”
“这背后下蛊之人竟然敢把我弟弟的当成是蛊奴。”
“不管最后查到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安思辰很快冷静了下来,眼中满是愤怒和恨意。
这人不仅折磨了安渊柏二十多年,也折磨了他们安家上下二十多年!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浩没有出声,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安渊柏的身上。
刚才他通过按摩安渊柏头顶上的穴位,将他体内的那些萦绕在关节和经络上的阴蚀之气全部驱散。
可以正式开始治疗了。
姜浩从怀中拿出装着犀角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安总,我需要制药的工具还有药材。”
安思辰连忙说道。
“您说,只要是您说的,我一定双手奉上。”
姜浩抬手写了一张单子,交给了安思辰。
“好字!”
安思辰拿到单子之后,忍不住赞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