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希望能得到正向的情绪反馈。
见他背对自己挤牙膏,是真生气了,顾兰溪小心翼翼把信收好,放到梳妆台上,才走过来,从身后抱着他。
脸蛋儿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讨好道:
“我觉得你写得特别真诚,特别用心,真的!我特别感动。”
若她一开始就这么说,陆南亭可能还会相信,现在听到,只当她说假话哄自己。
果然看不上吧……
陆南亭又气馁又委屈。
脑海中一个小人儿自尊心碎成一地,拼命哭嚎:“我再也不要写这种东西了!”
另一个小人儿怒火熊熊,拼命跺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我进修一下子,必让你看到哥的巅峰水准!”
想到粉丝们老说他不值钱,说他夫纲不振,不管顾兰溪怎么哄,陆南亭这次硬是冷着脸没有做出回应。
顾兰溪也不是个擅长哄人的人,说了几句软话,仿佛用尽了毕生柔情,见他还是不理,直接冷处理。
画了漂亮的妆,换上漂亮衣裳,出门前,到底还是把那梨子吃了一小碗。
陆南亭勾勾嘴角,只当没看到。
到了酒楼,小两口去后厨看了中午的饭菜,见准备得不错,夸了主厨几句,亲戚们也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小两口也没什么大矛盾,陆南亭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在顾家人面前一点端倪也没有露出来。
一顿饭吃得很和谐。
都是亲戚,私底下聚个餐,家族群里吼一句,有空来的就报个名,没空来的也无所谓,不收礼,也不准备回礼之类的东西,只自家人聚一聚。
顾家人凝聚力挺强的,这种事很常见。
从前顾兰溪阿爷阿嫲活着的时候,人比较抠,脾气又很怪,这种事基本上和她没什么关系。
后来只剩顾兰溪一个人,过了刚开始那两年尴尬期,等她考上少年班,再有这种事,大家也都会叫上她。
顾兰溪并不是喜欢白嫖的人,实现经济自由之后,每次回老家,也喜欢做东回请大家。
这次虽然带着陆南亭,流程上也没什么特别的。
长辈们吃完饭各自离开,二十来个年轻人就转战去了附近一家颇有格调的会所,喝酒、唱歌、玩游戏、打牌、聊天……打算等晚上吃过饭再散。
两口子到底是公众人物,不想被路人围观,直接把会所包了下来。
顾嘉怡特意飞了回来,她想打麻将,就把顾兰溪拉了过来。
“我俩合伙,你帮我看牌,赢了我俩对半分。”
顾兰溪算牌厉害,谁都不想跟她打,一看顾嘉怡打算作弊,大房那边的侄儿仗着辈分小,立刻跳了出来:
“不行!你俩这么搞,谁也别想赢!”
一群人吵个没完,最后顾嘉怡坐了下来,大侄儿坐她对面,大侄儿左手边坐了二房的顾彦霖,顾彦霖对面拉了陆南亭凑数。
等陆南亭坐下,三人同时挤眉弄眼,让顾兰溪坐到陆南亭身后。
“最近抓赌抓得很凶,我们一家子打牌,也没必要赌钱,来,我们玩点新鲜的。”
顾彦霖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来一叠子幼儿园小朋友最爱的镭射水晶贴纸。
“不论番数,只论输赢,输了脸上就贴一个,赢家不用。亭哥头回和我们一起玩,不能欺负他,他输了我们不贴他,往满满脸上贴。”
会所窗户很大,正对着一面白墙,墙边种了一棵绿樱三角梅,粉粉白白爬墙而上,特别漂亮。
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几人坐在椅子上,周围又围了两圈人,见陆南亭听到规则直接站起来,赶紧把他按了下去。
有辈分低的,喊他姑父,有同辈的,喊他姐夫妹夫,就是不撒手。
顾兰溪有心哄他,让他大大方方的上。
多输几局,气也就消了。
陆南亭不知想到了什么,被她一劝,也不再忸怩,双手搓搓,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