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打车到了医院,穿过门诊楼,一脚刚踏上连廊,就被蓝姿叫住。
这两天,蓝姿给沈奴打过电话,沈奴没接,她能预见,如果和蓝姿碰上,一定免不了一顿炮火。
蓝姿到底还是没舍得对沈琼琚发火。
次日中午,沈奴利用午休时间去医院看沈琼琚。
衬衫袖子被他卷起来,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臂。
“顺其自然吧,小妹。”沈琼琚说:“医生说了,我现在的情况,不是做骨髓移植就可以的,我不想将来让人在我肚子上割上一刀又一刀,然后靠着药物苟延残喘。”
沈奴希望柏霆深的爱可以带给她新的希望。
沈奴说起沈琼琚和陆云谏离婚的事。
“蓝董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陆云谏舌尖抵了抵腮,眼底滑过一抹狠厉,又道:“我跟琼琚顺利离婚,可少不了她的功劳,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把家事料理干净吧。”
“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沈琼琚虚弱的声音打断沈奴的思路,回神,听见沈琼琚又说:“我从不奢望能长长久久地拥有这份感情,那样太耽误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清臣这次听完,倒是开了腔:“既然这是她的选择,作为家人朋友,应该给予尊重和支持。”
沈奴弯起唇瓣,“沈夫人,你觉得现在事情还受你控制”
她这心不在焉的状态,被陆清臣在晚饭桌上提及。
看清来人,沈奴怔了怔,接着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尴尬。
撮合沈琼琚和柏霆深,沈奴是有私心的。
“你别给我打岔!”沈老夫人甩开蓝姿过来搀扶她的两只手,厉声质问:“她到底是谁”
沈奴这次有防备,反应迅速地伸手去挡——
沈奴对此无话可说。
于是说起别的:“那,你现在是单身了,又跟柏医生互明心意,以后是不是可以好好配合治疗了”
……
陆云谏脸色难看至极。
接下来的两节课,她有点分心。
也是,这件事被媒体大肆渲染,陆清臣作为本家人不知道才叫人奇怪。
“姐……”
这笔债,时时入梦,她不曾忘。
“原以为你是个有能耐,有远见的,现在看来我当初是走眼了,我看你脑子里,除了女人,也装不下什么东西。”
蓝姿抬手给了陆云谏一巴掌。
去之前照例打电话问蓝姿在不在。
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截住蓝姿的手。
陆云谏点了根烟,话里带着嘲讽:“您回去问问,她和那个叫柏霆深的医生,处得怎么样了。”
沈奴抿着唇,过了会儿:“可是,医生已经给出了她的治疗方案,她不是毫无希望。”
深邃平冷的视线投向沈奴的方向:“站在病人的角度,痛苦地活着是一种折磨,与其让她活着受罪,倒不如选择放手,让她在生前最后的日子过得开心一点,无牵挂一点。”
“你不让我进,那沈老夫人呢如果她知道了我是你跟沈知书亲生的孩子,她会怎么做就算现在沈家是你在当家做主,但沈老夫人的话应该比你更管用。”
沈奴微微垂眸,“沈夫人过奖。”
……
“那我告诉您,她不是,她跟沈知书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就是我买来给琼琚看病用的,我不但要抽她的骨髓,还要挖她的内脏去救琼琚!”
话音未落,蓝姿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老人一耳光。
沈老夫人怒指着她:“你不说实话好,我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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