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让蹲在灶边打瞌睡的小满在去睡会,自己往灶里添柴。
想从她的嘴里夺食,怕是比登天还难。
小满也坐起了身子,揉着眼道
“阿姊,今日你继续睡吧,我来替你烧火,你就别起了。”
阿娘起身将小满往里挪了挪,拉了铺盖给二人盖好,见惊蛰醒了,叫她继续睡。
用木头格子制成的窗户,上面糊了黄草纸,用来挡风透光。
惊蛰这才想着办法让阿奶出钱,今日就把烟囱修了。
养好身子,无论好赖,想办法先让全家吃上饱饭。
天刚蒙蒙亮,惊蛰就被屋外的鸡叫声喊醒了。
本应是劳力的两个男人,却没什么贡献,一个甩手掌柜,一个闭门造车。
通向外面的烟囱塌了半边,灶里的烟出的不利索,大半都灌回了屋里,火烧的也不旺。
这么算下来一家七口,还有一个常年不回家。
可晚间还单独给二叔和阿公煮干饭呢。
今天早晨小满出门前对惊蛰抱怨,说是这几日族学里在收柴,要是阿姊不生病,能拾多些,换点钱钞给阿娘存着。
“阿奶,我跟小满拾的都是好柴,即便不能拿去卖,担去族学也能换几张白纸给二叔写字,
你算算,每日三餐多烧一捆柴,等地里忙完,那要亏出多少钱钞。”
怎么连小姑也不给好饭,不但要下地干活,吃的也跟娘三个一样,都不论饭食好不好了,连吃饱都不能。
想想今日自己见到的几人,全是一脸菜色,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时惊蛰才明白,为啥一做饭屋里就全是烟了。
“你起来干嘛,不是叫你别吹风,躺着去吧。”
瞥了一眼在灶前烧火的惊蛰。
等人都走完了,惊蛰也不想在躺,拿了角落里一筐洗衣要用的皂荚,蹲在门口揉搓。
有门有窗,门是朝里开的,因为每间屋子都要向下挖上半尺才能砌墙加顶,所以看起来总觉得屋子很矮。
刚动了动,就发现小满已经压麻了自己半边身子。
这头煮好了饭,那头家里人也陆续的起来洗漱了。
“阿奶,这烟囱塌了好些日子了,灶火烧不旺,特别废柴。”
“阿娘,烟囱塌了多久了,咋不修修,天天这样熏着,早晚熏出病来。”
惊蛰已经躺了半天一夜,身子都僵了,哪里还躺的住。
干脆下了地去帮阿娘煮饭。
正对院门的三间屋子,也是泥墙草顶,比惊蛰他们睡的灶房高一些,看上去也结实一些。
临走前撵着小满去割草捡柴,警告他干完活就赶紧回来,不许在外面瞎玩。
院门是用几根竹竿用麻绳扎了做成的。
院子一角有一棵老柳树,
惊蛰点头应下。
昂着头,拿鼻孔看人,一副傲视一切的样子。
阿奶送到院门外,一直到看不见人了,才转身对惊蛰说话。
总躺着难受,活动一下手脚。”
“等晚间问问你阿公再说,族学里的事情他清楚。”
惊蛰搓着手里的皂荚,看着有些纠结的阿奶。
“阿奶,家里一向是你做主,阿公从不过问,请个泥瓦匠才几个钱钞,二叔用的白纸才费钱呢,你怎的连这个账都算不过来了。”
阿奶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身朝院外走,回头恨恨的对惊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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