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套是最贵的?”赢火虫看着一排排衣服挂在一根横梁上,不知道怎么来选,不知道怎么选的时候,只选贵的,这一直是赢火虫买东西的信条。
“哎呦,公子爷,这套是最贵的,都是用最上好的丝绸做的,请问去世的官爷是什么官位?”
“没有官位就不能穿最贵的吗?”赢火虫反问道。
“那倒不是,有官位的也可以穿着官服的。你是看好这套最贵了?”
“最贵是多少银子?”赢火虫心里盘算,最贵的应该给多少银子合适。
“二百两!”
“只有一百两,卖还是不卖?”鲜鱼又开口出价了。
“一百两可以选旁边的这两套的。”
“走,他们不卖。”鲜鱼头也不回的拽着赢火虫就往外走。
“卖!卖!快拿走吧!没看出来,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这般还价。”
赢火虫又掏出一百两银票扔在柜面上,拎着一大包寿衣上了马车往回走。
“还有白绫,麻布,我再去雇几个人来布置灵堂。”赢火虫又想起来一些没买的,一件一件的安排好,两个人才回到楚宅。
楚宅上下开始布置灵堂了,赢火虫雇的几个人,专门会布置灵堂的,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把灵堂布置妥当,乌木镏金的大棺材也送到了,鲜于诗、赢火虫和吉雅赛音给姥爷齐大胜穿戴整齐,放入棺材中,几个人这才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
鲜于诗派下人给鲜花、鲜草、鲜倩儿送去了信儿,石器场的鲜于书也很快得到消息,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楚宅,鲜于书骑着马回来的路上,怎么也不能相信姥爷走了,直到看见了灵堂才相信姥爷是真的离去了。
“要不要通知鲜于礼啊?”鲜于诗内心非常犹豫。
“告诉三哥吧,别留遗憾!”鲜鱼看出来大哥的想法了。
“嗯,那就派人去告诉吧。”
“奶奶们年事已高,青纱寨那边就别告诉了!”鲜鱼想起来奶奶们了。
“行!不通知青纱寨了。”
李李白急急忙忙的赶来了,是赢火虫派人去告诉了李李白。李李白怎么都不能相信,好好的姥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赶紧把赢家瓷器店安排好,来到了楚宅。
第一个来吊唁的竟然是乃仁台。谁都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来吊唁,乃仁台心里是真的有些歉意,要不是蒙昱克抓走了齐大胜夫妻俩,齐大胜也不至于殒命,看在鲜鱼的面上,也需要来一趟表达一下哀思。再说因为如意烧酒,和齐大胜打过交道,齐大胜确实很有能力。乃仁台的心里还是很佩服的。再加上侄女嫁的也是鲜家的人,无论哪一方面,都应该来。
乃仁台看见了鲜鱼,披麻戴孝的鲜鱼,在灵堂里像个仙子一样,眼边的泪痕,让鲜鱼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乃仁台的眼睛看到鲜鱼就再也挪不开了,一个身影横在了自己的眼前,定睛一看,是赢火虫,乃仁台看着赢火虫披麻戴孝的,在心里不断的骂着,这个赢火虫,披麻戴孝都掩饰不住浑身上下的痞气,鲜家的丧事,赢火虫倒像个主人似的。乃仁台无比厌恶的看了一眼赢火虫,赢火虫却好像看不出来,横着膀子就把乃仁台送了出去。
第二个来吊唁的是商容雅,商容雅听下人说,斜对面的楚宅办丧事,出来一瞧,还真是呢,拿不准是谁去世了,特意让下人前来打听,才得知是齐大胜去世了。这几天都不见儿子赢火虫的踪影,像长在了楚宅一样,人家办丧事,自己的儿子不得忙的像死了亲爹亲妈一样啊。
果不其然,自己儿子居然披麻戴孝的和人家孩子跪在一起,商容雅气得脸都绿了。还要肃穆地走进灵堂,上香的时候,乌木镏金的大棺材吸引了商容雅的目光,这口棺材,和自己选的棺材怎么一模一样啊?她的眼睛瞄着棺材看了半天,赢火虫偷眼都看在眼里。商容雅走过来的时候,赢火虫装作没有看见,商容雅用脚踢了一下赢火虫,赢火虫抬头看了看母亲。
“你和我出来一下!”
“我还忙着呢!”
“你出不出来?”
“行!行!出来!”赢火虫极不情愿的跟着商容雅走出灵堂。
商容雅走着走着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看着儿子赢火虫。
“母亲,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可真孝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爹妈呢?”
“我一直都很孝敬啊,这不是你教育的吗?”
“你!你给我赶紧回家去!多少天没回家了?你是忘记还有个家了吗?”
“要等丧事办完我再回去,您先回去吧!”
“不行!马上给我家去!”
“我就不回去!要不您把我扛回去!”赢火虫才不听母亲的话,转身就跑了。
商容雅看着儿子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三个来吊唁的是安代和其其格,其其格刚刚从蒙古草原回来,爷爷奶奶的灵柩回大都以后,其其格便回了草原,蒙古族有本民族的丧葬祈福方式,其其格回草原去了庙里,专门请了僧人为爷爷奶奶操办了一场法事,为了让爷爷奶奶走得更安心。没想到的是,她刚刚回到大都,去诗礼画轩找鲜于诗,就听说了姥爷离世的消息,回家换了身素服准备去楚宅,迎面碰到父亲安代,安代得知一定要和女儿一起去吊唁。
到了楚宅,其其格看到了鲜于诗,有段时间没有见到鲜于诗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不知道说点什么了,有点尴尬。从宁安府扶灵回来,爷爷奶奶葬礼上见了一面,其其格就独自去了蒙古草原,之所以没有告诉鲜于诗。因为那段时间鲜于诗非常忙,去诗礼画轩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其其格就自己出发了。
鲜家的孩子里面,鲜于诗是老大,姥爷的后事都是由鲜于诗做主操办的。灵堂里安排的有条不紊的,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是鲜于诗和鲜花来接待,安代和其其格进来后,其其格自己披麻戴孝的跪在鲜草和鲜倩儿的身边,安代四处打量着,鲜于诗陪着安代上完香,就往外面让安代,安代正打算往外面走,眼镜落到了赢火虫的身上,他见赢火虫披麻戴孝的,俨然是自家子孙的一副做派,故意走到赢火虫的跟前,装作一个趔趄要倒,鲜于诗和赢火虫都伸出手去扶安代,安代的一只脚却踢到了赢火虫的腿上,赢火虫感觉疼痛俯下身去摸腿,安代稳稳地站住,微微一笑,拂袖而去。
鲜于诗看出来安代是故意去踢赢火虫的,在灵堂肃穆的地方,鲜于诗也不好发作,只得紧紧跟在安代的身后,送安代出去。前面的宾客鲜于诗都是送到灵堂门口,让下人引领着走到楚宅大门的,而安代离开灵堂,鲜于诗一直跟在后面相送。
“女婿,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走出去就行!你还是节哀顺变,留步吧!”安代看着鲜于诗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岳父大人来了,小婿怎么敢怠慢呢?”鲜于诗说完继续跟在安代的身后。
两个人一路无话,安代的脚步也加快了,他不想再和这个女婿废话了,要不是其其格长得太丑,不好嫁出去,安代是真的不想让女儿和这个鲜于诗在一起了。几次事情后,安代发现这个女婿有些分不清里外,自家有事的时候,他总是能准确的站在外人的一边,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办事的时候是真不行。安代现在是非常看不上这个女婿的。
终于走到了楚宅的大门口,安代都走出汗了,这一路上,安代和女婿,你追我赶的,好像在赛跑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这个讨人厌的女婿的呢?安代一只脚抬起来,正打算迈过门槛离开楚宅,鲜于诗在后一个站不住扑了出来,直接扑在了安代的后背上,安代被鲜于诗这么一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扑了出去,来了一个狗啃屎,趴在了地上,嘴都磕出血了,鼻子也擦破了。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安代看着稳稳的站在那里的鲜于诗,暴跳如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