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礼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供出温暖萨日盖在青纱寨也是被安代逼得没办法,虽然是没办法,说起来还是不太光彩的。
“吉雅赛音,案子现在怎么样了?乃仁台能不能被判啊?我还要关多久啊?”鲜于礼只能把话往别处拉一拉,避免丑事露出去。
“你就不怕乃仁台出来知道你供出温暖萨日盖的事吗?”吉雅赛音才不想就此不提,故意往那件事上说。
“唉!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可别和乃仁台说啊!乃仁台那个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找我的麻烦!”鲜于礼一看,既然都摊开说,就不再顾忌什么,直接和吉雅赛音说了。
“你知道的,我的嘴可不太好,谁知道我能不能管住我的嘴呢?”吉雅赛音满不在乎的说。
“你,吉雅赛音,不至于这样吧?谁还不是为了保命啊?如果乃仁台的谋反罪被定罪是要杀头的,我也是要被连累的,我犯什么错了啊?就和乃仁台一家不明不白的被砍头,我又不想死!我是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有奶奶、姥姥,老父老母,兄弟姐妹...”鲜于礼看着吉雅赛音的表情,心里十分不满意,但是又不得不忍着,干脆聊点亲情想感动一下吉雅赛音。
“来人,把他放了!”吉雅赛音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口口声声说有奶奶、姥姥、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的人,在大都城里都不来看一眼的人,生死面前都想起来了!所有的亲人都成了不想死的借口,就不再想和鲜于礼继续说下去了。吉雅赛音打断鲜于礼,大声命令着,跑过来两个牢头,打开牢房的门,把鲜于礼放了出来。
“啊?这是真的吗?我可以出去了吗?”鲜于礼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弄得直发懵,不敢相信是真的,用他的一只手摸了一下吉雅赛音的蒙古袍,确定是真的吉雅赛音,高兴的一下子蹦起来。
“谢谢!吉雅赛音!我真没想到你能救我!可别说出去啊!我走了,我要出去转转,在里面快憋疯了!”鲜于礼一蹦一跳的走了。
“这样的人,再关他几天就好了!”崔八丈闷声说。
“唉!看在鲜鱼的份上放了他!”吉雅赛音无奈的说。
李李白急急忙忙的赶回家,看见母亲和赢火云坐在院子里,小妈艾吉玛端着一碗汤药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母亲,你怎么样了?郎中说的是什么病啊?”李李白看着母亲牟丽问,发觉母亲的印堂发黑,气色晦暗,看着的确不太健康。
“没事儿,母亲就是吃坏了东西,开了几副药,吃了就没事了。”赢火云看见李李白回来了,还挺高兴,牟丽还没等说什么,她就殷勤的回答着。
“小妈,我来。”李李白接过艾吉玛手里端汤药的盘子,端着送到牟丽的身边。
“呦,这不是我儿子吗?你还知道回来看看你的母亲啊?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个母亲了?”牟丽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哎呀,你这张嘴啊,孩子忙正事没回来,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啊?这不知道你病了就赶回来了嘛?”艾吉玛听到牟丽埋怨李李白,就不乐意的说。
“我是没有你那么会说,就你长了一张巧嘴,一天天的把我儿子哄得团团转,总惦记小妈却不惦记他亲娘!”牟丽立刻对艾吉玛心生恨意,又想起来刚来大都的时候,儿子单单只为了怕小妈挨欺负又买了一处宅院的事。
“母亲,快把药吃了吧!”李李白一见母亲对小妈发起脾气来,赶紧把药递了过去,想让母亲喝上药把嘴巴闭上。
“吃药吃药!一个个就是不想我好,是不是天天盼着我早些死了她好当这个家啊!别以为我不知道都安的什么狼子野心!不吃!”牟丽伸手把李李白端的盘子打翻在地,熬好的汤药撒了一地。
“你瞅瞅你这个人,熬了半天的这点药,弄翻了不吃了啊?你不想要命就不吃!”艾吉玛气的脸通红,转身走了。
“母亲,你能不能好好的,你有病了,小妈给你熬药,你又不吃,你到底想咋地?”李李白也很生气,母亲一直不省心,这个家要不是有小妈艾吉玛操持着,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我怎么就不好好的?你回来就知道说我!你是不是傻啊?分不清楚里外啊?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了?是我生的你!就知道向着一个外人说话!”牟丽站起来,跳着脚的咆哮。
“母亲,你可别生气!我给您沏点茶去,您坐在这消消气吧!”赢火云看到这个情景,心里乐了。
“相公,你也回房休息一会儿,我一会儿给你弄点吃的送过去。”赢火云一面安慰着婆母牟丽,一面温柔的对李李白说。
李李白无奈之下只得回房。
赢火云不一会儿就端着茶水给婆母牟丽送来,牟丽发泄了一通,心里舒服多了,看着端着茶水的儿媳,发觉儿媳妇也不错,就舒心的靠在椅子上品着茶。
鲜于诗在大街上走了很久,终于感觉能平静下来了。和其其格的事,后来他已经感觉到两个人的最终结果应该是分开,但是真的既成为事实了,心里还是很难受的。满脑子还都是其其格的那张黑红脸,带着几个小弟守在诗礼画轩外边的情景,那时候的其其格,所有的事都是遵从鲜于诗的想法,说白了就是围着鲜于诗自己转,就怕他不开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就开始有嫌隙了,其其格也不再关心鲜于诗是否开心,鲜于诗也很少能想起其其格,每况愈下,直至后来一见面就吵架,没有办法在观点上达成一致了。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鲜于诗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什么原因导致两个人这样的结果,即使是安代的势力大了,其其格也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他妹妹托娅倒是那样的,借着他父亲的势力,攀上枝头做凤凰了。鲜于诗一脑袋的糊涂,想也想不清楚。
鲜于诗兜兜转转,在一条街走了好几圈,冷静下来了,便决定去诗礼画轩看看,这么久都没有去店里看看了,不知道小妹鲜倩儿经营的怎么样了。
来到诗礼画轩,一进门的凹凸墙上挂着几幅画,鲜于诗看了一下,是他也不熟悉的几个画家的画,仔细看了一下,画的水平很一般,很多地方看着很生涩,应该是新手画家的作品。店里的装饰都没变,墙上挂的画却变化很大。几乎以前和鲜于诗合作过的画家的作品都没有,现在挂上去的画都是一些不知名画家的作品。鲜于诗还发现,以前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的都是鱼大鱼的画,现在店里一幅鱼大鱼的画也没有,倒是吉雅赛音的字还有一幅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鲜倩儿看见大哥鲜于诗来了,笑盈盈的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好久没有来画轩看看了。”鲜于诗看看柜台上摆满了账簿,鲜倩儿正和伙计对账呢。
鲜于诗走进里面有密室的屋,鲜倩儿也跟着进来了。
“哥,你找什么?”鲜倩儿奇怪的问。
“我看看密室里还有多少存货了?”
鲜于诗熟练的打开了密室,里面还存放着一些画作。鲜于诗一幅一幅都拿出来,又一幅一幅的打开欣赏着。里面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鱼大鱼的画,和几幅古画。
“老九,鱼大鱼的画怎么都放起来了呢?我们画轩不卖了?”
“额,鱼大鱼的画摆在外面,别人的画就都卖不了了!”
“老九,我们诗礼画轩不是破烂市场,我们家的画轩,要卖天下最好的画作,鱼大鱼的画作就是天下最好的,我们画轩是大都城里最有档次的画轩,我说以前和我们合作的那些大家都不来卖画了呢?我们不能贪图利益,卖一些不上档次的画。”
“哥,你说我卖的画都是破烂?只有鱼大鱼的画不是破烂?那你怎么不开一个专门卖鱼大鱼的画作的画轩,除了鲜鱼的画你谁的都不卖!卖鲜鱼的画就有档次!”鲜倩儿被大哥的话气糊涂了,她最近收了很多刚起步画家的画作,收来的价低,还好出手,能卖上价。正感觉自己的做法很高明,就被大哥一顿责备,气得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本事你自己卖吧,我还不干了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