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下没有区别。”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透过电话线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惊恐。
“嗯,是他。”
陆祈安是她不可提及的过去。
当时有多爱,现在就有多伤。
她们曾见过他们甜甜的恋爱时光,黏的像剥不开的牛皮糖,就在她们都以为他俩毕业就会结婚的时候。
他们分手了。
分手原因不详。
得知时漫要跟陆祈安结婚,贺惜吓疯了。
远在大洋彼岸,差点扛着飞机走回来。
“漫漫,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
“还好吗?”
“还好,就是结个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就在她以为贺惜不会说话时,电话那头声音响起,“我在,我一直都在……”
是啊,大家都认为她放不下。
其实也只是造化弄人。
把心埋葬在过去,那个曾经有过他的地方。
在这三年里,她把‘陆祈安’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全部丢进了记忆的垃圾桶里。
翌日。
天气沉沉,乌云蔽日。
从民政局出来,时漫将那本新鲜出炉的红色本子随意的往包里一塞。
陆祈安这才注意到她一身白,连带往日里素净的指甲都是白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来民政局奔丧。
他眸光沉了沉,耐人寻味的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
犹如冬日里冰刀,一刀刀刺向她脆弱的小心脏,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转身时手腕被扣住。
“又想逃?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他用力拽着她往停车场走去,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
半晌后,在车前停住。
陆祈安从兜里掏出钥匙,这才偏头看她,“自己搬去。”
他高出她许多。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时漫昂起脑袋看他,随后又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钥匙,漫不经心的接过,“领个证而已,有必要帮家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感情多好……”
“上车。”
他的声音怒面厉,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吓得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她回过神没有犹豫拉开后座的车门,刚探了一个脑袋进去就听到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我是你司机吗?”
时漫关上后座车门,认命般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幻影驶离民政局。
一路上时漫都很安静,靠着座椅,半眯着眼睛,眼底乌青明显,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正在打电话的路祈安压低了嗓音,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见她要睡,他伸手扒拉了她一下,“安全带,兴奋得没睡?”
“……”
“咔哒——”
时漫揉了揉太阳穴端正坐好。
她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声音很软:“不好意思陆先生,大半夜吃的褪黑素可能药效还没过,犯困。”
陆祈安扫她一眼。
眼神冷厉。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微突。
不过,下一秒他就调高车内的温度,将温度调高了两度。
一路向前,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
她已经睡着。
微乱的短发,长而翘的睫毛,白皙的脸颊,而后是粉嘟嘟的小嘴。
恬静而美好。
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