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穿着病服?
谁给她换的?
是他吗?
她瞪着充满愤怒的眼睛,两个瞳仁几乎要跳了出来。
好好的给她换衣服干什么?
有病吧。
时漫长吁一口气,默念起《清心咒》。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陆祈安倚着门听着她嘴里碎碎念,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嘀嘀咕咕说什么?又偷偷骂我?嗯?”
时漫越过他,环顾一周,没看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呢?昨晚你给我换的衣服?”
陆祈安‘嗯’了一声,从沙发上拿起袋子递给她。
时漫接过袋子扫了一眼里面的衣服,“我要换衣服。”
话外之意很明显是让他出去,陆祈安听懂了故作没听懂的样子,倚着门口,一副悠闲慵懒的模样。
见他没反应,时漫再次强调了一遍,“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陆祈安把时漫搂进了怀里,俩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那种仿佛心跳频率都在逐步同调的感觉,异常的亲密。
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时漫不自在的把他推开,“老流氓。”
“我们是夫妻。”
“算了,就当被狗咬一口,总不能咬回去吧。”
时漫拎着袋子往卫生间走了过去。
“时小漫你再说一句。”
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顿了顿,随即关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
“时小漫。”
“时小漫。”
回应他的是一室寂静的空气。
陆祈安脚步匆匆,连带敲门的动作都有些急切,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颤抖,“开门,再不开门我进去了。”
他刚握上门把手时,门从里面打开,他倏地松了一口气。
“不舒服?”陆祈安视线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伸手往她额头上摸了摸,“碰冷水了吗?怎么这么冰?刚发完烧又碰冷水,嫌自己命太长?”
“低血糖,有点头晕。”
陆祈安拦腰抱起她放到沙发上,从保温盒里拿出陆管家带过来的小米粥,倒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先吃点,等下再输液。”
时漫张了张嘴,陆祈安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快速接话,“那小丫头在家没哭,很听话,也没找你。”
时漫接起他递过来的勺子,“谢谢,麻烦你了,有事就去忙吧。”
陆祈安倒水的动作一顿,他眉宇间的忧愁之色更浓,紧蹙的双眉下一双清澈的黑眸,早已不复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非要把我推那么远?昨晚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祈安气极反笑,视线触及到她苍白的脸色时,脸上的怒意褪去,“你昨晚说的那句‘你都不知道你的劈腿对象是谁’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有点遗憾我也不知道我的劈腿对象是谁。要不你给我去找一个把这个罪名坐实?”
“你试试。”
时漫喝了小半碗粥之后把碗放下,她嗓音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多少钱?怎么转?微信?支付宝?还是银行卡?现金?”
“再说一句钱的事情,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陆祈安咬牙切齿道。
时漫有一瞬间的愣神,最终轻轻‘嗯’了一声,小声吐槽:“有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