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陆祈安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她圆润的指头。
一吻落在她唇上。
“我不是贺惜,我是陆祈安。”
睡着的女孩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往热源处靠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另一边。
贺惜踢掉脚上的鞋子,快速上了楼,在家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个欠揍的人。
气呼呼的下楼,在沙发上等着他。
不多时,谢予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贺惜,“吃饭了吗?”
“没吃,也没心情吃,你过来我们算笔账。”
谢予城在沙发上坐下,松了松领带,一副悠闲懒散的模样,“我们是该好好算算账了。”
“你先说。”
贺惜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把袖子粗鲁地挽起,有种大干一场的气势,“把我弄去国外的事情暂时不说。在商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丢给陆祈安是几个意思?”
谢予城睨她一眼,“就这事?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俩自己解决。”
贺惜抬脚狠狠的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你知不知道她病了?轻度抑郁的那两年是怎么过的你看不见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感觉不到吗?”
“好不容易停了药,慢慢正常一点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点了,又被那混蛋……你他妈的要气死我吗?”
谢予城拉住在暴走边缘的贺惜,“轻度抑郁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回来这两年看着挺正常的。”
贺惜冷哼,“你回来时她已经做了心理治疗一年了,看着能不正常吗?她要是又抑郁了我弄死你们俩。”
贺惜甩开他,临走前还不忘踹他两脚。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收回视线。
他们三个从小就认识。从她四五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叫他哥哥,到现在快二十年了。
印象中,她都是爱笑的,话很多的。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两年前她好像就变了,不爱笑了、话也少了,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大家去外面玩的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
原来她病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手里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烟雾升腾。烟雾缭绕的背后,只看见一张担忧的脸。
谢予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跟陆祈安的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
谢予城:「你老婆轻度抑郁了两年。注意她的情绪,有个三长两短那丫头回去弄死你。」
谢予城:「不用等她弄死你,我先弄死你。」
收起手机放进口袋,上了楼。
敲了敲贺惜房间的门,“出来吃饭。”
“不去。”
“那我们算笔账。”
下一秒门从里面打开,视线里装入一张气鼓鼓的脸,“好了,不生气了。难得回来一趟,要在家饿死自己吗?”
贺惜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勉强放过你,去吃饭吧,先说好只挑贵的。”
“随你,你开心就好。”
傍晚。
御水湾。
时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装入她眼眸里。
两人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时漫错开他的视线环顾四周,是她自己的房间。
瞬间底气十足。
挪了挪身子,扒拉开她腰间的手,准备掀开被子下床,下一秒跌入一个熟悉的怀里。
“醒了。”
“你从我床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