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潞再次无语,她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两岁太小没记忆很正常。但是她小时候爱哭爱闹爱撒娇是真的,直到上大学她哥还经常这么说她。
“大概是贺惜她从小就是男孩子性格,不会撒娇,第一次有人跟我撒娇突然就有了当哥哥的感觉。”
“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能忘了?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
话落,室内有一瞬的静谧。
他的表情空茫茫,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么。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满是颓废。
时潞没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有些闷。
“你要不先回去,我想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能接受一个不爱你的人跟你结婚,你随时可以说。就算没有爱情,我们之间也会有亲情,以后也不会太难熬……反正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省略掉那个过程也不是不行。”
“曾经我也向往过爱情,最近这半年在律所实习,每天看着不同的离婚案件,那颗曾经蠢蠢欲动的心被浇灭。婚姻已经慢慢成为这个时代的快销品,来得快也去得快,有时候短暂的还不如一朵花的保质期长。”
时潞轻轻抚摸着娇嫩的花瓣,神情淡然。
谢予城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真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每个人的婚姻形态不同,别人婚姻里的不幸那是别人的,你不能因为别人的婚姻让自己陷进一个错误的认知里。”
“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存在的,有的人婚姻不幸,自然也有人很幸福。不能因为部分人的婚姻否定自己的婚姻。恋爱都没谈过,你怎么就确定你以后会过的不幸福?”
时潞一噎,她承认她走进思想的误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她也不一定非要婚姻这个东西。
感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既不是雪中送炭,也不是锦上添花。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别五十步笑百步,你谈过恋爱?拎过来给我看看。”
“给个机会吗?”
“少套我话,你回去吧,晚点我还要跟同学聚会。”
谢予城刚刚扬起的眉头,皱成浅‘川’,“不能喝酒,离下午那个男生远点。”
“做不到的事情我答应不了,你有见过同学聚会不喝酒的吗?”
时潞实话实说,做不到的事情不轻易承诺。
“可以带家属吗?”
“能,但我没有。”
谢予城无奈的捏捏眉心,一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人被别人惦记,脑子里那仅存的理智通通化作虚无,“刚刚说的结婚还作数吗?”
“作数。”
时潞垂着脑袋,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敲着,没注意到某人的表情。
“带户口本了吗?”
“谁那么无聊天天带那东西在身上。”顿了顿,时潞反应过来,惊恐道:“你打算玩真的?”
“这还能有假?”
时潞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显示四点半,从凯御到她家四十分钟,已经过五点,瞬间底气十足,“不能怪我,时间来不及。”
谢予城没错过她那点小心思,耍赖她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她一直以来都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们的感情道阻且长。
“那明天?”
时潞默念明天,手机无意识的敲着桌子,“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话锋转太快,谢予城没太理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