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浓想跟阿兄一起。”
她抓着有些泛红的脸,却被乔晚抬手拉开。
“可是发痒了?”
“你便是想要同长庚一起,也可以去屋中呀,娘亲陪着你们在屋中玩摇马不也一样?”
沐浴后,随手拿了浴房中的清凉膏涂在若浓脸上,乔晚一边帮若浓晕染开,一边回复她。
可若浓听见这句话,先是沉默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喃喃:“长庚喜欢在外头。”
乔晚的手有些发僵,听见若浓这句话,心里疼得厉害。
密密麻麻的痛处从心底泛起,连带她觉着口里都泛着一丝苦。
“若浓是不是怪娘亲?”
“不怪,娘亲疼长庚也疼若浓,可若浓知道娘亲有自己的苦衷。”
若浓仰起头,伸手示意乔晚抱着。
她趴在乔晚怀中,奶声奶气道:“子均师傅说世间缘法,皆有定数,阴晴圆缺都该由它而去,切莫执着。”
说完这句,小若浓又轻声说了句:“身残亦或情缘,也是如此。”
若浓虽然年岁不大,但自幼聪慧,又有深谙权术之道的衡子均为她开蒙,自不是普通幼童能比。
可即便如此,乔晚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若浓与人不同,子均师傅也与人不同,可别人说子均师傅是身残,长庚却说若浓是有福的。”
“可若浓知道,亲近之人说的话,做不得数。”
灼热的泪珠在眼中打转,乔晚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若浓。
她是若浓的娘亲,在她眼中若浓同正常人没有半分区别。
可如今她们处在未开化的古代,尤其大庆朝多年来对白子的不祥印象,深深刻在人们骨子里。
她不知此刻是该教若浓相信长庚的话,还是借此机会教导她,日后应当多生防备之心。
到底应该给孩子乌托邦式的保护,还是让她提早认清残酷世情,怕是每一个为人父母都会经历的纠结。
可这日来得如此快,让乔晚措手不及。
“娘亲,若浓喜欢长庚同爹爹,若浓想同长庚一起长大,只有他们永远都不会嫌弃若浓。”
眼中泪滚落,乔晚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
她因为以前的事情记恨陆承安,却忽略了两个孩子的想法。
在若浓说出那句,亲近之人说的话是不做数时,她就已经自责的要死了。
这天下能在乎若浓,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无非就是陆承安同她以及长庚,可她却非要因为自己,而剥夺孩子亲近血缘的机会。
强忍着眼中酸意走出浴房,乔晚抬头正瞧见了陆承安。
“你怎得了?”
让长庚带着若浓去一旁玩耍,陆承安走到乔晚面前满脸担忧。
长庚也很是担心的看了自己的娘亲,知道爹娘有话说后,便拉着若浓去到一旁。
待走过墙角,长庚嘟囔道:“你同娘亲说了?你觉得她会为我们留在爹爹身边吗?”
若浓点头:“她会,爹爹说娘亲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总是很笨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