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肤白,这一哭不仅脸蛋儿红彤彤的,就连眼睛和鼻尖都红了起来。
陆承安见状也觉自己话说得重了些:“莫哭了。”
把女儿从乔晚怀中接过,陆承安轻轻拍着若浓的背,又手忙脚乱的帮她擦干净眼泪。
“对不住爹爹,若浓知道错了,日后若浓定自谦自省,不妄论他人。”
陆承安摸着女儿后脑,心中虽痛却并未开口。
都说人成长只是一瞬间,可乔晚觉得她此刻并非成长,而是顿悟。
“若浓说得没错,是娘亲做错事,你爹爹紧张而已,娘亲……要弥补这个错误,这几年要连累你们同娘亲一起吃苦了。”
“待到你同长庚年满十二,娘亲便带着你同长庚回上京,后面的时间,娘亲都给爹爹同你们可好?”
陆承安抱着若浓的手微微一紧,知道阿晚终是摒弃死志,愿意分一半精力给他们。
“若浓别哭了,再哭娘亲要揍你爹爹了。”
她说完,便伸出手扮做老虎的模样假意吓唬陆承安。
若浓见此,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晚间四人躺在帐篷中,陆承安哄了两个孩子睡着后,翻身到乔晚身边把人搂在怀中:“你都想起来了?”
“嗯,白让佘太医给我扎了那么多针。”
乔晚话中带着淡淡哀怨,她瞪了陆承安一眼,似嗔似怒的模样更像是在撒娇。
陆承安把人抱在怀中,只字未提她当时的异状。
“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我二人是夫妻,合该如此。”
乔晚搂着他的腰,从没有一刻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如此清晰过。
“还有六年时间,你陪我六年,待到长庚同若浓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便陪你过你想过的日子如何?届时你要回上京做官,亦或是回乡下种田我都陪你。”
陆承安轻笑:“阿晚,你想过的日子,便是我想过的日子,我今生别无所求,在你身边便好。”
功名利禄他上辈子求过也拥有过,如此便够了。
二人相拥而眠,睡得颇为安稳。
第二日一早,乔晚便决定离开临桐县。
其实这里的救灾事宜早已进入尾声,陆承安有钦差之职,这里的官员自他进城后,做事效率极强,若非之前乔晚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知自己前路在何处,他们怕是早就到下一个目的地了。
陆承安看着乔晚收拾行囊,便上前照顾两个孩子去了。
二人刚出临桐,便有将军府亲兵在城外候着。
“陆大人,陆夫人,这只鹰隼是我家少爷命小的,送给府上小姐的。”
“衡峥送给若浓的?”
见那亲兵点头,乔晚去马车中抱出若浓:“衡峥给你送来一只鹰隼,想来是有话带给你,你来看看可要接受。”
若浓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斗篷,衬得一张小脸雪白精致,那亲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玉雪可爱的孩子,说话不免带了几分柔软。
“陆小姐,我家小主子给您送了信。”
若浓接过信笺,慢慢打开。
原是丁衡峥自若浓离开上京后,便一直给她写信,可奈何临桐县因雪灾的关系进出困难,多日联系不上若浓,丁衡峥便求了丁虎为他训练能够传信的鹰隼。
“丁衡峥说这鹰隼训练得很乖,不仅不会伤人还可以传递情报,娘亲我可以留下吗?”
若浓看着那目光锐利的鹰隼,心中颇为喜欢。
她本就不是寻常的姑娘家,看见这东西半点不害怕,还十分喜爱。
“当然,这是衡峥送给你的,你若是喜欢自然可以留下,只是回头记得选份回礼给衡峥。”
“多谢娘亲。”
若浓伸出手臂,那鹰隼果真听话的从将军府亲卫手中飞了过来。
“你这般英武,日后便叫你神勇如何?”
神勇仿佛能听懂人言一般,利落的点了点头。
自从有了神勇后,若浓同丁衡峥的联系便频繁起来,一月至少有七八封信件往来。
就算如乔晚这般极重视孩子私隐的,也不免好奇她二人都在交流些什么。
待到一日,若浓正在客栈中给丁衡峥回信,乔晚上前笑问道:“能不能同娘亲说说,你同衡峥都写了些什么?”
若浓随手把丁衡峥的信递给乔晚:“衡峥给我传了他的功课,可他的功课错处也太多了些,改得孩儿颇为疲惫。”
看着若浓给丁衡峥功课批改的备注,乔晚笑道:“许是随了他爹爹,兵法同功夫不错,这课业便弱了些。”
“不过若浓作为衡峥的师傅,要好好教他……”
拿着毛笔的若浓抹了抹脸颊,摇头奶声奶气道:“不是师傅,是未婚妻。”
“衡峥问我日后可不可以嫁给他做媳妇,我想了许久,前些日子给他回信的时候便同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