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崩？”

“不可能，这不可能。”

祯祥浑身力气就如同被人抽走一般，他挣扎了许久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

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祯祥仓皇爬到屋中，却只见乔晚掩面哭泣的模样。

只有床上隆起的被子，隐隐约约透出人形，那人面上还被人用白色的巾帕盖得严实。

“不会的，如意不会死……”

似乎是忘了自己还能走动，祯祥在地上爬了许久，都没能越过阻拦他的乔晚。

“如意说过不想再看见你……”

见他眼中满是悲痛，乔晚半蹲下身道：“算了吧祯祥，既然你不喜欢如意，如今便不要再打扰她了。”

“她之前同我说不想再见你，她已经被你伤透了心。”

祯祥摇着头，一直想要去如意身边，却被乔晚严防死守始终未能越过一步。

“如意此下场，对你来说同离开江南也没什么区别，她的后事不需要你出手，阿姐一个人便够了。”

“你若是想去寻杜若姑娘，我也可以帮你。如意临走前曾告诉我杜姑娘的去向。”

“你今生与如意着实无缘，若你还有良心，下辈子便守着如意好生给她赔罪吧”

乔晚上前去推他，哪知祯祥突然暴出一声痛哭。

“阿姐，你让我见见如意，她不会死的，我用的药不会出问题的，是那个庸医医术不精……”

“祯祥，如意死了。”

乔晚站起身，上前一把掀开如意面上的巾帕。

苍白的小脸展现在他面前，祯祥瘫坐在地上，似乎不明白为何昨日还活生生的人，今日便同他阴阳两隔。

“阿姐……”

“算了吧，你又何苦在如意离世的时候拿出这故作深情的样子？这么多年你都不曾正眼瞧过她，如今人不在了，拿出这幅样子做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阿姐。”

“我一直把如意放在心上，我一直想要娶她为妻的，可是阿姐我不能，我不能啊……”

“如意聪慧漂亮，这世间会有大把的男子喜欢她，她不该……不该跟我一个连站立都需要付出全部心力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