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给,那可由不得你了,杀!”
为首的中年人咧开嘴。
随行的百余人忽地抽出腰间的小戟,然后狠狠的甩向了城门的守军。
百余把旋转的小戟带着呜号声,狠狠的激射而来。
“敌袭,死守!”
随着都伯嘶哑的厉喝,早就戒备的士卒们急忙举起了盾牌。
“噗噗噗!”
有的小戟嵌在了盾牌上,也有的小戟射入了士卒的身体。
刹那间便有十余人惨叫着倒下。
近距离的小戟投掷,比弓箭更具杀伤力。
下一刻,对方百余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
......
与此同时,城中各处也响起了鼓噪之声。
还有不断响起的本地方言,大致意思就是把袁遗等人赶出相县。
有了兵器的青壮们,更是在有心人的呼喝下。
聚拢在一起利用城墙上的兵器和盾牌,把城墙分段阻隔开,以阻止兵员的调动。
与此同时,城外偃旗息鼓的兵卒,忽地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一个个涌上了城墙。
随着一扇城门的打开,更多的攻城士卒涌来。
几名骑将带着麾下亲兵靠近,口中喝道:“只诛首恶,余者皆免!”
城门楼上的袁遗彻底呆住了。
我明明恩威并施,已经拉拢了城内大户豪强,许诺了诸多官职。
改日都要反攻扬州,城怎么就破了!!
就在他痴呆之际,徐晃带人杀到,面对如此困境,这个雄壮坚毅的汉子依旧不见丝毫慌乱:“府君,我们要杀出重围了!”
“不了,不了!”
袁遗失落的闭上了双眼,“徐都尉,你且去吧,我实在无颜见本初及诸公,就让我死在此处吧!”
徐晃:“......”
在他的眼色下,两名亲兵上前,架住袁遗。
“哈哈哈哈!”
一声长笑响起。
只见城墙之上,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文士,手拿长剑,身披锁子甲。
带着三四百族兵和上千青壮信步而来。
“早听闻伯业有‘冠世之懿,干时之量’,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啊!”
闻声,袁遗的脸色铁青,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他指着那人道:“陈登,没想到你竟藏身于这相县之中!”
陈登朗声笑道:“家父忝为沛国相,在此地多年,在下和这相县令亦是好友。
你与叔父陈瑀争夺扬州刺史不成,为何要抢家父治下城池呢?”
“府君,此乃缓兵之计!”
徐晃着急道,一挥手,当即架着袁遗匆匆下了城门楼。
城门下约有五百士卒,急切间,徐晃也自能笼起如此多的兵马了。
城门刚刚打开,攻城的士卒就冲了上来。
徐晃等人来不及上马,只得带着部卒正面厮杀。
“杀!”
陈登此时站在城墙上,探出身形,“伯业,感谢你摆上城墙的滚木和条石啊!”
随着他的指挥,城墙上族兵冲下城门楼。
青壮们则是举起了滚木和条石,向徐晃军砸去。
袁遗彻底绝望。
怪不得那些豪强大户再次反叛,原来陈登在此啊!
可笑自己攻陷了相县,居然不知道城内隐藏了这样一位能臣。
......
“城破了!!”
城外,黄猗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兄弟们,冲进城去,尽情的狂欢吧!!”
“黄公子!”
闻言,旁边的万演皱起眉头,“相县乃是陈刺史族兄陈珪陈汉瑜的治下,足下还是要节制兵卒!”
“哼!”
黄猗冷哼一声,“岁首在即,我大军在此围攻多日不下,士卒们皆已骄躁,若不任他们抢掠,恐怕难以束缚啊!”
“你!”
万演双眼圆瞪,正要反驳,却被身边亲将拉住。
侧目看去,只见黄猗身边数十名精悍的骑卒,眼神凶恶,蠢蠢欲动。
“唉!”
万演一声长叹,暗道袁术女婿如此行派,实非明主,回去定要向府君进言。
“大地怎么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黄猗身边的一名精悍的骑卒忽然失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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