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灿目瞪口呆,也只是两句“愉快”,然后在岸边租了辆马车,往南昌府而去。
这里的官吏,倒是不太有大明风范。
办事不收钱就算了,说话还这么客气,弄得熊文灿一行人都有些不适应。
往来的一路上,即便是停靠的驿站也得熊文灿把身份搬出来才能客客气气地服务,可这南昌码头,竟然如此清明。
“吴时亮是一把执政好手啊……”
熊文灿感慨着,马车进了南昌城。
敏锐的熊文灿迅速便发现了,与城外的勃勃生机相比,南昌城中很是有一股衰败腐朽的味道。
人人仿佛都是胆战心惊一般,检查马车的人不检查外来马车,反而要检查出城的马车!
怪事!
而道路上的居民,看着熊文灿的马车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偶尔也可以看见一户人坐在大门台阶下面哭,嘴里还念叨什么“我家的田,我家的地”云云。
终于,到了布政司,熊文灿立刻下车,雄赳赳气昂昂地闯了进去。
吴时亮本就年岁已高,如今政务几乎全归高承,他也乐得清闲自在,每天就是喝茶看书。
反正高承又不胡乱杀官员,大不了财产没收遣回原籍。
可是高承他可以不在意,熊文灿他不能这样应对啊。
得知熊文灿的来到,吴时亮连忙换了一身衣服,出去见这位南国第一总理。
“见过熊中丞。”
“免礼!”
熊文灿一身官服也已经换上,坐在布政使的大位上,看着吴时亮,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吴时亮,我有陛下口谕在此。”
吴时亮心中一惊,连忙蹒跚下跪,心中则是想着,终于还是要来了!
黄汉良吃败仗的时候,他就有所预料,恐怕陛下要问责了。
只是没想到,直到这时候,崇祯问责的人才到。
“臣江西左布政使吴时亮,参见陛下。”
熊文灿笔直站好,“上谕令,江西自九月起,波云诡谲,全省二十九份奏疏无一可相互对应,朕到底是不明白,究竟是江西官场人人各一心,还是你吴时亮主政无能,以至于此?
“今朕遣熊文灿做五省总理,卿自当以实话应之,如若不然,难免诏狱一行,钦此!”
说完,熊文灿就请吴时亮起身。
两人心中都明白,崇祯的口信虽然没有明白问话,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明确。
江西的情报如今已经成了废纸一堆,你吴时亮最好识相,实话实说,不然的话,即便你岁数这么大,也得遭老罪咯!
重新坐回去,把气喘匀后,吴时亮开口道:“中丞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好,藩台,我先问你。”
熊文灿坐直了腰背,“目前的江西,到底在谁的手上?”
“这不好说。”
熊文灿皱起眉头,即便如此,你还想推脱不成?
谁料吴时亮也怕他理解错误,连忙解释道:“中丞,非我不愿意说,实在是这个事,确实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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