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必三顾茅庐,可是自己还是得矜持些,总不能摇着尾巴就去了。
可是在苏州等了许久,无数次确认过高承已经入了南京,并且推荐他的人不少。
钱谦益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这个爱才的高总兵怎么只在自己身上犯眼瞎呢?
再之后,就发生了臭名昭著的四月叛变,总兵府更是严厉下令官员不能结社。
一时间,江南大小会社都有股份的钱谦益有些麻爪。
这怎么办?
不让结社?可是我一身都是社团!
无奈之下,他只好使自己的钞能力,一点一点托人,递拜帖,求这个告那个,以期待能见总兵一面。
好不容易,机会来了!
高承虽然很闲,不过日期安排很满,整个六月只有一个下午可以见人,而这个下午,被钱谦益抢到了。
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养望自重的打算,给高总兵磕两个的心思都有了。
他家固然有李厚德李顺才两道关系,可是高承并没有徇私枉法。
再加上他为了名声,没有主动投降,家产被没收了七成,全是活家产!
留下一堆房屋,他养护都养护不来,之后肯定也是卖掉的份。
再没有事做,钱老爷怕是都要上街要饭了。
进总兵府时,钱谦益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桀骜不驯,见谁都是微笑打招呼。
来到办公室,他看见一个年轻人坐着,办公桌对面一个年轻人站着不知说着什么,连忙对坐着的人拱手。
“高总兵,久闻大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真是……”
谁知那人却连忙站起,忙摆手道:“哎哟,您可别这么说,那才是高总兵呢我不是……”
钱谦益一愣,转头看向桌子内侧站着的人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哎哟,高总兵,久闻大名……”
高承忍俊不禁,摆手示意他停下,开口道:“你是钱谦益是吧?”
“啊呵,是,总兵,是我。”
钱谦益挺直腰背,努力站出一副儒学大师的感觉。
高承看向坐着的那个,开口道:“行,人赶人,你的会面时间到了。
“正好也说差不多了,去安排吧。”
“是。”
陈开卷起身,面带笑意。
他本来是前来问询一桩荷兰人和汉人冲突问题的,从总兵这里听了一堆“事务优先法律,次则考虑其他”的理念,这也打算回去批复。
虽然早就明白处理这些事秉公,可是碰到宗教和人掺到一起的事情,陈开卷还是头疼。
如今得了命令,也就知道怎么办事了。
他一离开,钱谦益便开始腹诽。
这也太没规矩了,哪有当着大人物面坐下的?
还没想完,面前站着的高总兵便伸了伸手。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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