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葛原这个名字,而是你自己的真名,你究竟是谁。”
葛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避开了陈默的目光。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陈默,你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我当然是葛原,还能是谁?”他说着,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陈默无视葛原的伪装,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你不是葛原。或者说,你不是真正的葛原。真正的葛原和黄运在几十年前就死在了你们手里,对吧。”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你是‘黄风崖’的人,我再说清楚点,你是黄风崖土匪的后人。”
葛原脸色剧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陈默怒吼道:“你胡说!”他情绪激动,身体颤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椅子腿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照亮了葛原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萧鸿朗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葛原按回椅子上,厉声喝道:“葛原,冷静点,坐下!”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葛原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恨意,如同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紧张而压抑。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盗取的身份,但盗取不了前途,葛原能一步一步坐到厂长的位置也是自己的能耐,这几十年他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虚伪的命运。陈默这一句话无疑撕开了他的伪装,让他自己不得不直面自己昏暗的过往。
陈默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语气坚定地说道:“葛原,或者说,‘黄风崖’的卧底,你的伪装骗不了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潜伏在铜城多年,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个盒子。”
葛原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尖锐,有些歇斯底里。“陈默,你这是又做了什么梦?我听说你负伤了,做梦是正常的,但是你要是把梦和现实分不清楚,那这可就不应该了。二十几岁的人了,之前也大小是个领导,如果想一出是一出,那可不对。”
葛原恢复了自己作为领导的气势,开始对陈默进行说教,语气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傲慢。他用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
陈默也微微一笑,他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原,你现在是厂长,但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了,也许那个东西才是你真正需要的吧。”
葛原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盯着陈默,一字一顿地问道:“越来越胡扯了,陈默你说我不是葛原,那你有证据吗?”
陈默皱着眉,沉默了。
没错,他确实没有证据,他总不能说这一切都是他在2025年老三告诉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