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才睡了一个半时辰,就被外面的叫嚷声吵醒,她一动,浮生就醒了。
“王妃,您怎么不多睡一会?”
许知意不耐的皱起眉。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吴嬷嬷打帘进来,也是一脸的不悦。
“王妃,外面是裴侧妃,她非要闹得来给您敬主母茶,老奴怎么劝,她也不肯离开。”
许知意冷笑一声,缓缓坐起来。
“王爷呢?”
吴嬷嬷更生气了。
“王爷陪着裴侧妃一起来的!也是死活不肯离开,还.......还打了乐心。”
“再说一遍,谁打了谁?”
许知意的声音陡然拔高,锦被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脖颈上戴着的暖玉。
吴嬷嬷气得嘴唇发抖。
“王妃别生气,是王爷动手打了乐心......”
许知意强压下怒气。
“替我更衣!”
逶迤拖地的大红凤尾裙,外罩白狐大氅,小脸惨白,依旧难掩风华。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吴嬷嬷看得恍了神,须臾才提醒道。
“王妃您要不要换支簪子?”
许知意抬手摸了摸碧玉的簪子,红唇轻启。
“不必。”
梧桐院的门从里打开,许知意神情淡漠的看着眼前二人。
“这一大早的,王爷和裴侧妃是闹哪一出?”
乐心被扶去了一边,半弓着腰,嘴角沾着血渍。
见此,许知意的眸色更加冰冷。
“呵,王爷当真爱重裴侧妃,竟是为了她,逼得妾身拖着病体也要接她敬的茶,您好得很!”
祁西洲也正在气头上。
“王妃当真病的这般严重?本王看未必吧!”
针锋相对,暗自较劲。
裴北北的唇不由弯了弯,上前两步。
“我瞧着王妃姐姐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不过喝盏我敬的茶,能耗多少力气,王妃姐姐就别让夫君为难了。”
“啪——”
一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打得裴北北呆愣原地。
“你敢打我?”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许知意接过帕子,仔细将每根手指都擦了擦。
“吴嬷嬷,告诉裴侧妃,本妃为何打她?”
吴嬷嬷挺了挺背脊,声音洪亮。
“一来,裴侧妃在王妃面前不得自称我,得称妾,二来,王爷只能是王妃的夫君,裴侧妃一个妾室,没资格......”
裴北北气结,也顾不得多想,抬腿就朝吴嬷嬷踢去。
众人不察,眼睁睁看着吴嬷嬷被踢飞出去,脑袋撞在青石墙上,又重重跌落下来。
竟是直接晕死过去。
许知意双目猩红,拔下发间的簪子,死死抵住裴北北的咽喉。
祁西洲大骇,“王妃,别冲动......”
许知意转头,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王爷劝妾身之前,不如先看看裴侧妃都做了什么?既然你们容不下本妃,那便都别想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