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便随侍本王左右，与本王一同进京。”

“王爷，为什么？”祝无虞不想同他进京，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祝无虞，本王不是在同你商量。”萧淮序的声音分外残忍，“你所中之毒须每月服用解药，若你想日日忍受噬骨蚀心之痛，本王可以成全你。”

“王爷，民妇不曾做过任何对王爷不利之事，王爷为何如此咄咄相逼。”

“做没做，需查证之后方能知晓。本王只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之后本王便会离开澧州，你好自为之。”

三日，又是三日！她究竟如何做才能破了这场死局，无论重活多少次也摆脱不了她任人摆布的命运。也许这就是她的命。或许死之前还能帮芸娘一次。

“王爷，不用考虑了，我愿意随您回京城。”祝无虞走下床榻萧淮序，遭受折磨之后的身体无比虚弱，几乎摇摇欲坠。

萧淮序下意识伸手要去扶，可她已经在他面前站稳，他堪堪将手收回。

“只希望王爷能答应我一件事。”她平静地望着眼前人。

“你认为自己有跟本王谈条件的资格？”

“王爷，这是请求。”祝无虞立即跪在地上，“请王爷准许带芸娘和阿延一同进京。”

良久，萧淮序开口：“随你。”

这是……答应了。

她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瘫坐在地。

萧淮序放她离开后，祝无虞立刻找到了澧州最好的医馆。可那老郎中却说她脉象紊乱，身中奇毒，他束手无策。

祝无虞心中了然，萧淮序的确是连半分退路也不曾给她留下。除了求他赐得解药和受尽折磨，竟也没有能活下去的第三种选择了。

忧心忡忡间，不知不觉回到了茶楼，祝无虞理清思绪，佯装平常的模样走进去。

“阿虞，你终于回来了。”芸娘看着祝无虞这副憔悴的模样，眼含泪光，“你受苦了。”

“芸娘，不要哭哭啼啼啦，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可还好？”祝无虞故作轻松地握住芸娘的手。

“一切都好，只是阿延总嚷嚷着你怎么还不回来，阿淮也常在茶楼门前趴着等你。”

祝无虞眸色一黯，一瞬又恢复如常。

“芸娘，我们带上阿延一同去京城如何？”祝无虞扯出一丝笑容，“你不晓得，那日来我们茶楼的那位竟然是位王爷，我在绛炀峰救了他，他便说要报恩，还要带我去京城，我想着你不是也要到京城去，就同王爷商量了一番，也捎带上你们。”

“阿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芸娘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怎么会？”祝无虞倚在芸娘肩头撒娇，“可能要离开澧州有点难过，这茶楼可凝注了我不少心血呢，怪舍不得的。”

“阿虞，不要委屈自己，若是为了我和阿延便不必答应，”芸娘心疼地看着她，“我们何时去京城都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