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虞在清幽居外等得焦急。
方才怀夕才同她说了实话,紫芙的确是受人胁迫,有人以紫芙的家人作为要挟,逼迫她做出陷害之事。
“姑娘,紫芙姐姐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不求姑娘原谅她,只求姑娘发发善心救救她。”怀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祈求。
“究竟是怎么回事?”祝无虞忙问道。
“今日在府外,一个奴婢从未见过的老妇找上紫芙姐姐,紫芙姐姐说那人她认得,要同她寒暄几句,只叫奴婢先回府上,她还说要同姑娘赔罪,还叫我不要告诉姑娘。可奴婢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紫芙姐姐当时的神色倒像是了无生机,她恐怕是知晓自己有危险,姑娘,求求你救救她。”怀夕拉着她的衣袖,哭得伤心无比。
紫芙恐怕是察觉到温璎要派人将她灭口,这才说出赎罪那般话来。祝无虞心底怪她,她虽受人牵制,却也差点害她遭歹人所害,然此刻又为她担忧,怕她遭遇不测。
没有多想,忙带着怀夕去清幽居找温璎当面问个清楚,孰料萧淮序也在。刚好当着他的面将事实说个明白。
祝无虞冷然地盯着温璎:“温小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那个叫紫芙的婢女。”
温璎用她一贯无辜的模样:“阿虞,紫芙不是朗鸢居的婢女吗,你怎么过来找我要人?”
“祝无虞,为了一个婢女要在此胡闹吗?”见她前来兴师问罪,萧淮序蹙眉道。
“今日在香炉内下药的主使便是这位温小姐,王爷,您不会看不出来吧?”祝无虞讽刺道。
“今日之事是茯苓做的不对,淮哥哥已然惩戒过她了,若你还不解气,那我便代茯苓向你赔罪。”温璎这副模样倒像是祝无虞欺负了她一般。
祝无虞出言讽刺道:“温小姐何故如此惺惺作态?你当真不知今日之事的由来吗?”
“祝无虞,不要得寸进尺。本王已惩戒罪魁祸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之处?”他知她心中委屈,然他不可能为了她而惩戒温璎,“你先随玄月去书房候着,本王……”
“得寸进尺?王爷您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一条人命在你眼里不过是得寸进尺?茯苓究竟是不是罪魁祸首我想您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祝无虞本就心中不满,此刻全然爆发,“还是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视人命如草芥?可以随意利用,随意践踏?”就如同前世一般,利用了她又无情地抛弃她。
萧淮序脸色蓦然阴沉,没料到在她心里竟是如此看待他:“你先退下。”
“怎么?王爷是被我戳中了心中所想,这才急忙将我赶出去?”祝无虞眼中毫不掩饰的讽刺。
她总是知道如何轻易惹怒他,萧淮序气极反笑:“那又如何?”
这一句反问倒令祝无虞愣在原地,是啊,那又如何,以她这样的身份不顾一切跑来质问又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她也是太过着急一时失了分寸,任她如何追问,温璎又哪里会同她说实话呢?
见她面露颓然,萧淮序无奈道:“本王会派人去寻那婢女,你……且先退下罢。”
“是。”祝无虞乖乖应下,她此刻更看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祝无虞立刻回到朗鸢居,修书一封托钱总管送去侯府。此刻也只能寻得陆云衍的帮助,她的确不相信萧淮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