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南辉后,南纭跟着齐深再次去往皇宫。
孔兰花和吴安看着南纭离去的身影,两两相望满目惆怅。
“我们真的不用告诉大少爷和大小姐吗?”孔兰花忧心忡忡。
“小小姐不喜欢我们多事,大少爷和大小姐现如今刚刚回京城,也不宜生事。”吴安还算稳得住,但也忍不住担忧。
毕竟昨日南纭回来的时候,脖颈间明显的红痕叫人心惊。
此时正在夜色中流窜的南纭心无旁骛,而齐深则是频频侧目,以致分心,踩在不稳的瓦片,险些掉落。
关键时候,南纭抓住他衣角,将他拉了上来。
“专心,下次我可不会伸手了。”南纭神情冷清,松手继续往前。
齐深反应了下立马跟上,犹豫间还是决定问一问。
“昨天……你和渊帝说什么了?”
南纭挑眉,“如你要求,我什么都没说。”
“那为什么渊帝忽然就不罚我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儿。”
南纭闻言不由笑了,这个钟渊倒是看的通透,知道惩罚无用便干脆不罚。
她怎么嗅出几分摆烂滋味儿呢?
相较于南纭的了然,齐深今日想一天都没想明白,南纭是怎么做到的?
渊帝向来说一不二,任
何求情之人,都会被连同惩罚。
所以,渊帝说下的惩罚,从来没有收回过。
但昨天齐深竟然逃过了一劫。
唯独的变数,只有南纭。
今日的传闻沸沸扬扬,世人皆说南纭是世间最为苦难的女子,但也是最自强不息的女子。
虽说自小没了娘,又爹不疼,但是自小坚韧,不仅刻苦读书一身才气,还生的一张仙女面孔。
只一天,南纭就成了全京城男子最想娶的女子。
不仅仅因为她美,更因为她惹人怜惜。
当然了,丞相府、长孙府、和苏家的因素,也不无考虑。
齐深侧眸看着舆论风波中的南纭,怎么也看不出她同苦难、自强不息一众言论有什么关系?
见南纭不多说,齐深也不强求。
“不管怎么样,多谢。”
“客气。”
话落,二人也到达了御书房门前。
齐深离开后,南纭如昨日般敲门进入。
今晚的钟渊不似昨日,竟然身着一身紧致黑衣,将那宽肩窄腰勾勒的细致。
南纭饶有兴致的多看了两眼,钟渊竟然不自在的红了耳朵。
“哪家的女儿家像你一般,如此盯着男子看?”
南纭耸耸肩,“美景如此,不看岂不可惜?”
“你!”钟
渊被调戏,眼底闪过一丝愠怒,亦流着无措。
从未有人如此对他,就好似他并非天地之主,也并不是那个出身肮脏的落魄皇子。
南纭的神态,肆意自由,就好似他只是寻常百姓家一样。
钟渊竟有些不习惯。
但他向来不喜欢被牵着走。
只见他大步流星,携来的风都透着一丝清冷寒雪般沁凉。
南纭的腰间被大掌锢住,柔弱身子贴向那铜墙铁壁般的身躯。
“如此美人,朕是不是也该珍惜良辰美景?”
钟渊刻意贴着南纭脖颈间,气若游丝般撩起她耳畔碎发。
南纭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鼻息前满是陌生而又霸道的沉香,她忙稳住心神,故作妖媚的抬头,额头轻轻擦过钟渊的下巴。
四目相撞间,有些理智渐渐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