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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粥一行人见阿昀还在排队,便都跟那些送孩子前来的父母一样等在外面。
初春的天,阳光像是金箔一样洒落在地,有点暖,周遭绿茵茵的树木群立,生机勃勃的,而书院面前的一块块刻着字的石碑,又添了几分书香气与肃穆。
一辆辆马车停在外面。
那看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做派。
有孩童牵着母亲的手,羡慕地望着一个个衣着质地极为不错的孩子从马车上下来,想到自己身上的粗劣衣物,顿时自卑地垂下头颅。
也有孩童比较任性,扯着父母在那里耍脾气,埋怨人家能有马车风风光光地来入学,为何自己只能够走路。
对比他们,江晚粥只觉得安安静静的阿昀实在太让人省心了。
这孩子早熟的很,跟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相比格格不入,但阿昀如此懂事,说到底都跟在他的遭遇有关,那样的家,那样糟糕的经历,换做谁都没办法保持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有的时候啊,天真,对于有有的孩子来说,也是一见仰望不到的奢侈品,是别人羡慕极了的东西。
齐萱儿:「阿昀是不是白了?」
林问遖:「是的。」
张三味:「被我们整日好吃好喝地养着,能不白吗?」
宋旌:「……」
江晚粥站在谢宴光身边,见他从来到这里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唯独在看到前面一幕时有了点变化时,她也顺着谢宴光的目光望去,结果,就见一七八岁的男童被一年轻妇人牵着走下马车。
在年轻妇人的旁边,立着一容貌不错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