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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里……

浣因往后一退，对于阿爹，她是害怕的。

而男人嘴里所说的那个地方，浣因曾经听村子里的婶婶婆婆们说起过，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却知道，那个地方不好。

婶婶婆婆们还说，很多贫苦人家为了生计都会把女儿卖进窑子里，之后，会被窑子里的妈妈驯化。

她不要进去。

等她阿爹离去以后，浣因提着裙子，跑进门去。

看到被推搡在地衣衫凌乱形容狼狈的阿娘时，她走过去，将妇人掉落在地上的首饰捡起，并双手捧着递过去。

妇人接过首饰，本是心里有气的，但看到浣因如此乖巧，这簪子又是自己今天买来的，便气消了大半。

妇人按了按嘴角红肿的位置，疼完，她呸了一声，问：「你阿爹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浣因：「阿爹说，等我再大一些就把我卖到窑子里，阿娘，我不想要被卖进窑子里。」

妇人眼眶赤红，想到这些年受到的苦楚，以及周遭人的白眼与讥讽，她冷笑两声，将浣因往怀里一抱：「乖女，你放心，阿娘绝对不会允许你阿爹这么做的。」

浣因靠在妇人的怀抱里，觉得妇人身上香喷喷的，非常好闻，便用脑袋蹭了蹭：「阿娘，万一……万一有那一天呢？」

妇人：「那我便豁出这条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