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烟花,放了一整晚。
江晚粥几人喝得尽兴,从屋檐下来的时候脸颊都红扑扑的,满身的酒气。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江晚粥还不愿离去,她抱着空了的酒坛,闭上眼,惬意地吹着晚风,把身上裹着的衣物当作被褥盖在身上。..
她低垂着头,圆乎乎的脑袋埋在毛茸茸的衣领子里,露出一团柔软的发丝来。
谢宴光陪在她身侧,见时辰已晚,道:“该回房安置了。”
江晚粥嗯了声,抱着酒坛抬起头,小脸红润异常,虽说梅子酒不烈,但她这一世还没怎么喝过酒,酒量有限,几坛下肚以后,便晕乎乎的,她噘着嘴,发出一串吐泡泡的呼噜声。
谢宴光闭眼。
不忍直视。
她的酒品也差。
江晚粥呼噜完,皱着眉,将谢宴光嫌弃的表情看在眼底,随后,她发出一串愉悦的笑声,并将下巴靠在酒坛之上,哈哈地笑着:“谢宴光,我就这么丑,这么让你不想要看到吗?”
都闭眼了呢。
谢宴光睁开眼,却别开头,不愿看她:“我们不认识。”
江晚粥打了个酒嗝,抬起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腕间的清音铃在周遭光线下发出清冷的光泽,为了避免谢宴光再次躲开视线,她将酒坛放在一边,捧住他的脸,逼着他只能面对自己:“你看看,我不丑的。”
谢宴光:“……”
江晚粥:“姐姐不但不丑,还非常漂亮!”
谢宴光的表情更嫌弃了。
姐姐?
她倒是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