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对关山清颇显亲昵的称呼,谢宴光心生别扭,面上冷冷的。
深邃的眼瞳,泛起幽光。
薄唇,微抿。
哥哥?
她还真是看到谁都能厚颜无耻地叫上一声哥哥啊。
林问遖跟宋旌坐在对面,所以,当意识到周遭空气不对时,两人顿时就将目光落在不怎么愉悦的谢宴光脸上,而后,又对视一眼。
林问遖:宋师兄,卿和真人好像不高兴?
宋旌:是的。
两人的眼神进行了短暂的交流过后,又默契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一桌子人,也就江晚粥几人粗枝大叶,没发现谢宴光的异常,还对两兄妹排斥书院的事情感到好奇。
关山时时往桌上一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完全不想提起。
关山清笑笑,道:“就,书院这地方吧,向来跟我们兄妹是相克的,里面的夫子看我们兄妹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至于你们所提到的见鹭书院,是我们攀禹城全部书院里最严厉的。”
虽然严厉,但是关山清不得不承认,见鹭书院确实出了很多方方面面的人才。
其中,在城主手底下当官的就不少。
剩下其他的,有的靠着毕生所学,在文学方面有很大的造诣,开创了私人学院。
还有一些人,则是去到富贵人家或者官宦人家府里当先生。
也有一些是在书院里当夫子。
关山清用自‘自求多福’的眼神望着阿昀。
阿昀:“……”
真那么严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