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时时满眼澄澈。
反正她看不出来赵兖学哪里不舒服。
瞧瞧那气色。
比她看上去还好。
若他这叫做身体抱恙的话,那她这是不是也可以称作是体弱多病啊。
赵兖学:“我的身体状况,你能比我清楚?”
关山时时语噎:“……”
是她的错。
她就不该多嘴。
还没等关山时时暗暗落下不要跟赵兖学再说话的念头,赵兖学就道:“正好,过段时日少城主与一众公子都要去练习骑射,我也不用去宫里教学,也有时间去府上拜访令堂。”
关山时时气得从后面跳出来,指着赵兖学:“你——”
过分!
他要去府上拜访了,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而且,她那个阿娘就是个不靠谱的。
明明都有了世上最好的阿爹了,还跟那些崇拜爱慕赵兖学的女子一样,日日把赵兖学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只要赵兖学出面,不管说啥,她阿娘都会同意。
有一回,关山时时因为功课太多抄书抄到手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她的阿娘本想跑去书院找夫子算账,结果一看到赵兖学,什么火气都没了,也忘了要给自己女儿讨回公道的事。
关山清睨她一眼:“给我站一边去。”
关山时时:“……”
行。
她忍。
她不能得罪赵兖学。
阿昀还得入见鹭书院求学,她不能先把人得罪了,万一赵兖学是小肚鸡肠的人,记恨自己,顺带连累阿昀不能顺利入学就不好了。
赵兖学正好有空,便挥手让书童退下:“我带各位去见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