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生怕地上的脏乱会脏了谢宴光的脚,想到他拧起的眉峰,都是因为嫌弃这里的脏乱时,他扯着笑脸,推开陈旧的木门,先让他们站在外面,自己则转身,去墙壁便拿了扫帚,开始清扫。
他一边扫,一边道:“实在不好意思,之前都住在寺庙,才会导致屋子里空着,没人打理,脏乱不堪。二位,我先花点时间清扫,还得麻烦二位多站一会儿。”
谢宴光确实很嫌弃。
江晚粥则适应得很好。..
她早年还游历过比这里更糟糕更潮湿混乱的地方,还曾在落魄之时住过常年漏水的房屋,如今再走一回,对她而言不过是重温一下过往罢了。
在韩六埋头打扫的时候,江晚粥跟谢宴光并肩而立。
等了会儿,院子里的东西终于被整理干净,两人也有了落脚的地方,之后,韩六跑又进去把屋里收拾一番,确定干净后,找到铁壶洗净,烧了热水。
韩六招待他们进屋。
房屋里,特别简陋。
空间也小。
看得出来,这间房屋连招待别人住的地方都没有,且屋子里准备的东西都是韩六一人用的,说明韩六常年都是一个人生活。
烧水的器具外面很旧,黑迹斑斑,揭开盖子时,热气直冒。
杯子虽然被洗过,但其上泛黄的颜色,说明杯子的劣质程度和存在时间的长短。
好在屋子里整体还是比较干净整洁的。
谢宴光坐在被擦得发亮的凳子上,衣袍散落在地,摆在他面前的水杯,则是动也没有动过。
江晚粥也没动。
折腾了这么久,外面的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