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姜妮儿悠悠叹气，知道大哥还是对李芳芳放不下，如果自己执意的话恐怕会伤到大哥敏感的心。

她拉住戚大丫，朝李家人冷冷放话，“我大哥都放话了，你们不想断胳膊断腿就滚远远的。”

李婆子瞧她眼神凶狠，不像说假话想起来时犀牛大队上的人说起姜妮儿变狠了，现在看来群众果然没骗自己，赔偿款今天是拿不到了，只能让闺女再想想办法。

“妈咱们先回去吧。”李家四个儿子怂得很。

李婆子看一眼姜一鼻子里冷哼一声带着儿子们转身离开，李家人一走，看戏的见没戏看了也做鸟雀散去。

……

……

姜妮儿关上门，转头看到大哥情绪低落，让母亲扶着送回屋里。

“妈，晚饭别叫俺了，俺想休息。”姜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们。

刘荷花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哭着说：“大儿，你别多想等你养好伤了，再去问问芳芳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一不说话。

昏暗的房间里，她们看不见床上的姜一原本清明的眼眸中蓄满了晶莹泪珠，强健的身躯在被子下微微发颤。

“妈，让大哥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姜妮儿清楚大哥对李芳芳的感情，别人劝是劝不了，唯有自己清醒方能走出困境，她扶着刘荷花手臂拉着人往外走。

姜妮儿手放在门上，借着窗户外投进来的光线，她看到大哥眼角挂着两行清泪，心头猛然一颤，张嘴想说安慰，话却咔在喉咙里。

也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最后她重重叹息关上了房门。

当天晚上戚大丫不放心刘荷花和姜一，主动提议留下来。

姜妮儿没有意见，正好有话要问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妮儿执意让戚大丫跟自己睡，刘荷花感叹两丫头感情好，想都没想就把戚大丫推到她屋里睡觉。

晚上姜妮儿洗完脚上床，见戚大丫坐在床边不脱鞋也不脱衣服。

“你不睡觉？”

“你先睡。”戚大丫语气生硬。

姜妮儿见她眼睛一直往外瞟，对此轻笑道：“戚大丫你该不会是想等我睡着了，然后偷偷跑出去睡吧。”

“俺没有。”戚大丫心虚。

姜妮儿笑而不语看向天上，又大又亮的月亮挂在当空中，临近八月十五的月亮又圆，大地仿佛被裹上了一层银装。

月光洒进来屋里，房间被照亮，姜妮儿瞧见戚大丫手脚很不安分在床边晃来晃去，有种要百米冲刺的架势。

“大丫姐，我今天去公社了。”

姜妮儿话音刚落，戚大丫快速跳下床要跑。

刚跑两步就感觉身后有人在拉她，戚大丫扭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姜妮儿扯住。

姜妮儿勾唇，目露挑衅瞪她，“到我地盘了，我还能让你跑喽，不可能！”

她稍稍一用力戚大丫身体不受控往后倒，腿撞到旁边的木头，疼得她呲牙咧嘴。

姜妮儿把她按在床上，腿一翻直接把她压在身下，量她力气大也撼动不了快要两百斤的躯体压在身上，更何况她是躺着的，根本使不上劲。

“戚大丫公社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帮我想办法让我进山。”

“俺凭什么要帮你。”戚大丫压低嗓音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