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茂寒身为丞相,没有缩头畏脑,他双手负于身后,坦然向前一步,不悦道:“摄政王这是何意?将文武百官,皇亲贵胄悉数困在广平殿中,你是想造反不成?”
顾晗舟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本王不愿与你们扯皮。今日本王吐出的字字句句,你们若是敢向外界透露半分,便以谋反之罪论处!”
江茂寒倏忽笑了,“王爷真是好大的威严,你不过是一介外姓王爷,何时轮得到你来给我等定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冷冽地朝身后扫视一眼。
附和声便此起彼伏。
顾晗舟漫不经心抬手,包围住他们的王军纷纷亮出寒刃,闪烁着夺命冷光。
江茂寒唇边的笑意悉数退散,“顾晗舟,你这是何意?”
顾晗舟歪了歪脑袋,露出一抹让人胆边生寒的笑容,“我的意思是,让你们闭嘴。”
吵吵嚷嚷的,他尚且没对他们做些什么。
这群老东西便恨不得用唾沫将他淹死。
江茂寒重重拂袖,冷哼一声,倒是克制住了脾气。
如今广平殿中全是顾晗舟的部下,他若是硬碰硬,恐怕讨不着什么好。
顾晗舟的目光淡淡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他不冷不热道:“本王今日将诸位困在广平殿中,实属无奈之举。帝王性命危在旦夕,我等身为臣子应当加强自省。”
他一步步踏下台阶,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们的心头。
“本王怀疑,有乱臣贼子混入广平山,召集杀手,对昭王殿下和陛下不利。”
“在场诸位,都无法洗脱嫌疑。”
顿时唏嘘声一片,他们不关心帝王的安危,反而更加担心自身是否会被牵扯其中。
良久,终于有人发声,“王爷,容臣斗胆一问,陛下如今可脱离了性命之忧?”
他双膝发软,索性跪在地面,脑袋磕在手背上。
顾晗舟唇角一勾,上前将他扶起来,“陛下乃是天子,受上天庇佑,已然无碍。”
他脑海中回荡着那一盆盆的鲜血,心口发紧。
脸上却不动声色。
叫人分辨不出,他所言的真假。
“但陛下遇刺,兹事体大,还望各位大人配合调查。”
四周沉寂,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回应。
他们不想困在这广平殿中,却又不敢公然叫板。
若是被抓住把柄,随意扣上一个罪名,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兴许便会不保。
江茂寒指着他的脸,狠厉斥责,“荒唐!你要查幕后黑手,也应该去盘问布防广平山的将领,将我等困于此处,又有何益?”
顾晗舟缓慢踱步走向左侧,登时抽出一柄铁剑,吓得他赶忙收回了手。
他毫不怀疑,眼前人真的敢当众卸下他一条手臂。
脸色都白了好几个度。
顾晗舟嗤笑一声,暗骂他一句老奸巨猾的窝囊废。
他将剑柄握在手中,佯装欣赏剑锋,指腹来回摩挲着,“谁还有异议?站到本王面前来说,本王洗耳恭听。”
一向温润如玉的摄政王突然发狠,让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见惯了他闭口不言的淡然模样,倒是忘了他也有杀伐果断的一面。
剑尖抵住地面,他朗声道:“本王再强调一遍,谁若是敢将今日所见所闻传出,一律按谋逆之罪论处。”
陛下重伤的事情,瞒不住百官,却一定要瞒住黎民百姓,瞒住各地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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