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虽然不是清水镇人士,却耐不住你家中娘子,那彪悍泼辣的名声在外,你是如何进的书院念书的,心中没书吗?”
“沈遇不知张公子这话是何意。
昨日,几位污言秽语,说周院士与我之间,不清不楚,今日又在人前,污蔑我家娘子,原本我也是想着息事宁人,可如今看来,这事,不是我一人忍气吞声,便能够解决的!”
小淮交代过,出门在外,别我惹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呢,可是说他行,说他媳妇,那就是触了沈遇的逆鳞。
“张公子还是请把话说明白,我家娘子是怎么得罪你了,不,是我们两口子,如何得罪你了?
让张公子这般看不惯,非要在清风先生的曲殇流水宴席之上,让你这般出言不逊!”
“你不必岔开话题,我只是觉得,清风先生为人宽厚温和,为大舜朝,举荐了不少有才之士,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以丑恶的嘴脸,蒙骗了清风先生!”
坐在位置上,一直保持沉默的清风先生,竟然笑了:“看样子,你这后生倒是个实诚的!”
“先生明察秋毫,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到底是如何进入书院当中的,还有待考察,就连乡试,都没有参加过,又如何能来得了先生的宴会,莫不是有人故意……”
张瀚话音未落,便被清风先生打断了:“未曾参加过乡试,那又如何,想必在座的诸位都知道,老朽之前也是村子里的放牛娃,若不是遇见恩师,也不会有今日这番成就!
至于你说的什么乡试,老朽也没有参加过,还不是一样取得功名,入了朝堂谋职?”
张瀚傻眼了,全然没有想到,刚才他那一番话,直接将清风先生得罪了。
“有志不在年少,有才,更不会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束缚,大舜朝,历代君王也都有过不成文的规矩,德才者,若有名师举荐,则破例参加会试!
你没有这样子的机会,并不代表别人,也没有这样子的才能!
能力决定高度!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孙院士没有教导过你们吗?”
孙院士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一行,不但没有争光出风头,反而被清风先生点名训斥!
若是真的得罪了清风先生,那么他们的书院也会受到影响!
思及此,孙院士也有一些厌恶张瀚了,这人的确是有一些不知好歹。
明明技不如人,却还在这里闹腾!
张瀚也听出来了,自己碰触到了清风先生的逆鳞,也不由得有一些慌了。
“先生息怒,学生不是那个意思……”
“老朽不想知道,你到底有几个意思,既然今日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老朽,也不妨多说几句!
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我们书院之中,每三年的宴席当中的,都会有人得到一个可以免去乡试,被直接举荐的名额!
今年亦是如此,只不过,老夫却意外的发现,有些人,德不配位,即便是才学卓越,却没有做人的人性,这样子的人,若是他日入朝为官,苦的只是黎民百姓!”
这话,说的众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