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冰一般的静寂,天阴沉沉的,似乎就要有雪落下,萧雨酥倚在床边凝视窗外,外面只有巡逻的守兵与打更声会传来些动静。
天色渐渐晚了,萧雨酥眯了眯眼睛,严廿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哪怕是有军情,他也能赶着时辰看完,绝不会等到现在。
’咔嚓‘一声,是门闩开锁的动静,萧雨酥心一悸,转头向门口看去,一身墨色衣装的严廿从门外缓缓进来,微微垂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侯爷回来了,今儿怎么这样晚?”萧雨酥小心凑上去,见严廿不答话,下意识便要帮严廿解开披风系带,可手刚伸过去,便被严廿牢牢握住,将手腕子攥得死紧。
“嘶。”萧雨酥轻呼一声,抬起头来瞧严廿。
“这是什么?”严廿对上萧雨酥的目光,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接着打开伸到萧雨酥面前,里面是两种不同白的粉末。萧雨酥静静看着,不必特意去闻,这粉末她再熟悉不过,一种是她曾对严廿用过无数次的,另一种则是对自己用的。
“奴……不知。”萧雨酥强行扯出笑脸,摇了摇头。
严廿紧紧盯着萧雨酥,目光渐渐落在萧雨酥头顶,接着伸手拔下萧雨酥几乎日日都要带的一根木簪,萧雨酥下意识去抢:“侯爷……”意识过来后,萧雨酥默默住了手,慢慢别过头去。
本来严廿神色还好,谁知看了这木簪,严廿脸色陡然变差,这木簪是紫鸢花样式,这并不奇,只是簪柄处雕刻着两个小字‘杨’‘酥’,两个字刻得极小,还是严廿眼力好才能一眼看见。
严廿忍耐着,锁紧手,那木柄霎时间粉碎,将近半数粉末从手缝中飘落,洋洋洒洒落在地上,很快消散不见。
做完这些,严廿的脸已变得极其发暗,嗓音微哑:“本侯给你个机会,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