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在清河没有买房子,而是租了一个很大的院子。
由于牧四也在清河,所以大家都在一块儿住。
牧小花跟出来照顾几个侄子侄女,牧修远也给几个小侄子找了个学院。
三个男孩儿名字也有了,大娃叫牧子儒,二娃叫牧子昂,三娃叫牧子乐。
哥儿仨第一次上学每天都乐呵呵的,后来知道夫子严厉,人收敛了不少。
几个女孩子就简单多了,教她们的又是自家婶婶,有的吃还有的玩,每天简直不要太快乐。
今年过后家里多了很多工人,每天男人进进出出的,再加上林雪薇怕吨吨没有伴,求了自家婆婆把她们带上。
家里的孩子安排好,牧修远也去了学院,早上去,晚上回,林雪薇得空还去接他。
上回接人放学还是林吨吨,现在接老公,林雪薇觉得挺新鲜的。
渐渐的林雪薇发现牧修远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便暗暗猜测他是不是没有朋友。
还是说学霸都是这样,不用交朋友的?
相对在家里牧修远的懒散,来这里之后林雪薇看出他的努力来了。
每天看书看到十二点,早上六点不到又在门外摇头晃脑地读。
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他都是书不离手。
林雪薇见证了一位古人学霸,更是佩服他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
家里的毛孩子也懂事,不轻易大喊大叫,每天回来后也是自己安静的练字。
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林雪薇肚子更笨重了,经常一坐下来就让人扶起来。
来这里后老娘也找过人给她探脉了,无事,正常。
但这肚子比怀林吨吨时还笨重,林雪薇能做的只能多走走,到时能好生一点。
天越来越热,丁氏心里也急躁得很,都说生孩子的女人一脚迈进棺材里,她就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怕?
临近生产,林雪薇反而变得没心没肺了,该吃吃该睡睡,丁氏却是愁得觉也没睡好,就怕女儿出事了。
这天一早,林雪薇隐隐觉得不对劲儿,正给几个孩子上课呢,她感觉下身湿了。
叫牧小花把几个孩子带回牧家,之前她们商量过的,林雪薇不想孩子们有阴影。
牧小花见亲家母已经安排人去请产婆,绿意也在这里,犹豫过后就带着几个侄女走了。
牧小花前脚刚走,林雪薇差人去叫牧修远回去的同时还叫绿意备水洗头。
丁氏听到了好一顿说:“都要生了还洗什么?”又问:“好端端的你请元满回来干什么?”
林雪薇说:“他是孩子爹,不请他回来看看他还以为我生孩子很容易,以后他有花花肠子了也好让他想想今天我有多辛苦。”
丁氏听女儿这么说,哭笑不得,觉得不对,但却转头叫绿意去接姑爷回来。
林雪薇非要去洗头,当老娘的没有办法,一边说她,还得一边伺候她。
她自己也特别有理,“现在不洗明天你让我洗吗?”
“这还用说吗?”丁氏气呼呼的给她抓头,“你是第一次生孩子吗连这个都问。”
“一个月不能洗哪个受得住,现在肚子还不是很疼,我还要洗澡。”
头都洗了,丁氏能怎么说,只能从了她呗。
这一路折腾下来,牧修远也回家了,他是跑进来的,到家看见娘子脸色发白躺在床上,他心疼得不行。
牧修远刚摸上她的脸,丁氏就叫他出产房。
林雪薇此时羊水虽然破,肚子也疼,但还生不出来呢,她攥紧牧修远的衣袖咬着唇不松口。
牧修远却是想都没想,摇头,说:“我要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