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女人怀孕了,你小姨和你妈三番五次找那女人麻烦,把人逼出抑郁症,后来那女人跳楼了,当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大,应该就是后来的这个赵雪竹。”
“……开什么玩笑,不可能。”他喃喃道。
裴冠霖说:“我们当初几家关系走得近,这些事都听过一些,前段时间你妈妈出了那事,你外公亲口跟我说的,这还能有假?”
“而且我怀疑那父女俩多少也知道点当年的事,那女人死后不到一年,赵文谙就上赶子跟你小姨结婚,你注意看你小姨这十几年的变化,就跟变了个人,如果不是赵文谙背地里操控我是不信的。”
如今儿子也大了,裴冠霖觉得没必要瞒着他,何况把当年的丑闻全盘脱出,正好断掉他不该有的念想。
“在赵家这件事上,咱们家总归欠赵文谙一笔,这些年赵文谙明里暗里和我们作对,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我们都没跟他一般见识,如今赵家的公司垮了也不全是我们的原因,只能说各认倒霉。”
“这事你以后就别想了,让它过去吧,你是我裴冠霖的儿子,将来裴家何家的生意都由你来继承,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大把的路要走,不必在意这等小事。”裴冠霖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他顿时觉得喉咙干涸,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嘴唇忍不住哆嗦起来。
为什么?何至于此?
她们这是间接杀人,差点一尸两命。
难怪赵雪竹初见他时,就好像认识他。
难怪那天把他带去顶楼,想把他推下去。
……
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回想过往种种,好似一柄尖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肺,每一秒都像被凌迟。
裴行知嘶声大叫,手捂住胸口,蜷缩在墙角几近崩溃。
几天后裴冠霖见他状态依旧很差,问他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就当毕业旅行。
他同意了,收拾好行囊,独自搭班车前往梅沙。
虽然猜到赵雪竹不可能回舅舅家,裴行知还是不死心的想去覃忠朗家看看,他始终不相信她就那么走了,连半点讯息都没留给他。
搭车到了村口,裴行知火急火燎往覃家赶,连车费都忘了付,那出租车司机在后面按着喇叭大声嚷嚷,他才掏出手机折回去给人扫码付款。
再往覃家走,三步并两步。
门开着的,一楼客厅只有覃宇自己在沙发玩玩具。
“小宇,你姐姐有回来过吗?”裴行知进来,蹲下问小朋友。
覃宇回头,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才反应过来这个大哥哥之前好像来过他们家。
“没有呀,哥哥要和我玩吗?”
蓦地,心上一凉,他又问:“那爸爸妈妈去哪了,小宇知道吗?”
“爸爸在酒店,妈妈在小卖铺。”覃宇口齿不太清晰,屈手指了指外面。
“好,小宇真乖,哥哥先去找爸爸妈妈问些事,晚点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嗯。”覃宇重重地点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