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不太理解他这番骚操作,甩了甩被他扣紧的手,“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放开。”
“不放,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你除了离婚,没什么要谈的。”
“那就不谈,要去哪?快迟到了,还不走吗?”
时漫拉着他往玄关走去,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有鞋带的鞋,放在地上。
“放手,我要系鞋带。”
陆祈安松开她的手,蹲下去帮她把鞋带系好。
看着他的背影,时漫瞳孔微缩。
曾经死乞白赖的让他帮她系鞋带,他说:只给他老婆系,让她考虑清楚。
现在她突然就不稀罕了。
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埋藏在岁月的长河里。
不等他系好鞋带,踢掉脚上的鞋。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双乐福鞋套上出了门。
陆祈安手一顿,慌乱地穿上自己的鞋子,没脾气的跟上她的脚步。
“叮”的一声,电梯从两边打开,陆祈安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我们跟贺小姐先去吃饭好不好?想吃什么?中餐行不行?”
时漫从包里掏出耳塞,塞进耳朵里,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耳边终于清净了。
半个小时后。
凯御商场,某火锅店里。
姗姗来迟的贺惜,看到时漫身边那道黑色身影,瞳孔震惊,用眼神交流:“他怎么来了?”
时漫回以眼神:“不相干的人。”
贺惜拉开椅子跟时漫相对而坐,“点菜了吗?”
“点了。”
时漫拿着茶壶给贺惜倒了一杯茶,“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等答辩了。你呢?”
“跟你一样。”
贺惜抿了一口茶,从包里掏出一个礼品盒,推到她面前,“昨天忘了给你了,打开看看喜欢吗?”
“哼,每次都给我带礼物,生怕我忘记你吗?”
时漫打开盒子,视线里装入一对圆润的珍珠耳钉。她从盒子里取出,不大不小很精致。灯光下泛着浅浅的白光,细腻柔和。
“喜欢。”
女孩笑得眼睛呈现月牙形,贺惜有一瞬间的晃神,以前的那个活泼的时漫好像回来了。她心里高兴,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别笑成那副傻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主家的傻女儿。”
时漫瞪她一眼,反驳道:“只听说过地主家的傻儿子,地主家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傻女儿。明天想去哪玩?”
“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带我去玩?”
“嗯,最近有点烦躁。”
贺惜懂她的言外之意。
抬起头仔细打量她几眼,脸色有些苍白,眼眸里有些忧伤,看得出来心情不好。
谈崩了?
还是根本就没谈?
在某人的注视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我陪你。”
碰到她脸的那一秒,视线里某个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下去。贺惜轻挑眉梢,仿佛在说:这已经不是你的专属了。
“最近胖了点。”
时漫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比前阵子胖了一点,你眼睛是称吗?”
贺惜摇摇头,“NO!NO!NO!那是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更重了。”
时漫一阵寒恶,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国外什么都没学会,土味情话张口就来。”
见时漫杯里的水见底,陆祈安拿起茶壶给她把茶水添满。
“漫漫。”
“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