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陆祈安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快速转移话题,“肚子还痛吗?还要不要再吃点止痛药?”
时漫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心结这东西没那么容易解开,更何况是童年刻在骨子里的记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每个女生都会有痛经的经历,现在只是一点点痛不需要吃药。”
“我们晚上可能要住这里,你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经常出差住酒店没有这个说法,更何况这里是你生活的地方,有你怎么会不习惯。”
陆祈安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目光扫向大厅里追逐的父女俩,面色如常,眉宇间浮现悦色。
与此同时,时濂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椅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你这个逆女站住,今天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时潞一边后退一边回话,“别忘了我们两姓时。”
时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警告道:“以后零花钱没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时潞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想起五分钟前的那笔巨款,脸上浮现悦色,嬉皮笑脸的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扬了扬手机,“姐夫,你们公司还缺保洁吗?我毛遂自荐一下。”
闻言,陆祈安掀开眼眸看她,这父女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无奈的扶了扶额,刚想说不缺,余光中瞥见缓缓走来的谢予城,瞬间收回到嘴边的话,眼尾轻挑,“不用做保洁,可以做个生活秘书。”
“端茶递水这活我熟。”时潞一边拍胸脯一边挑衅的看着时濂,那眼神似是在说:不给就不给,我还能把自己饿死?
谢予城一进门就听到他们两的对话,微不可见到蹙了蹙眉,礼貌地叫了声伯父后在时潞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确定的问:“你要去他那边上班?”
时潞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准备毕业的小社畜总要找个地方上班,其他的我不会,端茶递水从小做到大。”
言外之意:很熟。
“等等,你开火箭来的?”时潞指着不远处时濂的方向,一脸不可思议道:“他给你打电话最多十分钟,你家到我家十分钟能到?”
“奶奶给贺惜准备了点东西,我回来拿。”
谢予城视线来回扫了几圈父女俩,又看了一眼对面安静吃瓜的夫妻俩,他好像突然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这父女俩上辈子是仇人。
“哦,免费的劳动力。那你可以走了。”
“留下来吃饭。”
两个声音先后响起。
谢予城一脸茫然,留下来?走?
安静几秒后,他觉得还是要听未来岳父大人的话,回答道:“好。”
餐厅里。
暖色的灯光下,除了谁看谁都不顺眼的父女俩,一家人欢声笑语。
左边陆祈安把吹凉的鸡汤放时漫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先喝点汤,给她夹着她喜欢的菜。
右边时礼把剥好的虾放进简言的碟子里。
时潞有点后悔那么多位置不选为什么要坐在两对夫妻中间,还吃什么饭,狗粮都能噎死人。
接收到正对面老父亲的眼神审视,时潞快速低下头眼不见为净,认真干饭。
直到碗里多出一块排骨,她才抬起头,一张放大的五官装入她视线。
“?”
谢予城靠近她,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爸难得回来,就不能好好相处?”
时潞小声抱怨道:“不能,谁让他老不记得给我钱,还不给我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