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虞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淮序,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仿佛不消片刻便能将她拆解得尸骨不剩。
她拼命地推拒,可那体量的差异又令她不得不屈服。只余下绝望的乞求,眼中满是屈辱与憎恨。
萧淮序觉得自己甚是矛盾,一方面不愿听到她说出那些叫他生气的话,一方面又想让她开口,同他讲话,哪怕说些什么都行。
她总是与他对着干,叫他怎么能不生气!也许是他对她太过放纵,那便施以惩戒,叫她明白自己的错处。
可屋内为何这般寂静,如同只剩下他一人。
他不由停下了动作,手臂上的伤口传来疼痛,他方如梦初醒般看着眼前衣不蔽体的祝无虞。
因挣扎肩处伤口裂开渗出血水,杏眸含恨,蓄满泪水,又带着绝望与悲戚,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身子不断颤抖着,像是害怕到了极点。
萧淮序有些无措地捏了捏眉心,他究竟在干什么,怎么被三言两语就激得失了心智,还险些伤了她。
“你……”他靠近她想为她理好衣饰,却被她仓皇躲开。眼中满是警惕与畏惧。
他讪讪将手收回,罢了,此事的确是他的过错,不能怪她如此抗拒他的靠近。两相对望间,萧淮序心中竟然生出浓浓的无力感,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然达到如此地步了吗?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后,祝无虞亲眼看着萧淮序身影离她渐远。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一刻,她才如释重负,紧握着的手骤然放松,感受到了肩头的疼痛,轻轻抚上那伤处,大概伤势又加重了。
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祝无虞顿时紧张起来,用衾被牢牢裹住全身。
“姑娘,王爷命奴婢为您送来了干净衣裳和金疮药。”并非萧淮序,祝无虞舒了口气。
“你且放下罢。”祝无虞道。
“是。”那侍女将东西放下后便出了房门。
萧淮序惯会这般假惺惺,在伤害她之后再用一些好处将她打发。
可她能怎么办呢?她究竟该如何逃离这个牢笼。
收拾好自己,回到朗鸢居,此刻这里已与先前别无二致,只有前些日子还未开放的秋菊似乎一夜盛放,除此之外仿佛昨夜一切只是一场令她恐惧的梦,可疼痛怎么这样真实。
祝无虞凝了凝心神,朝着紫芙与怀夕的屋中走去,每一步都无比沉重,她甚至到了房门前又不禁想要退缩,不经意间,手指微微触动了门钹,打在房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是她们二人予以她的回应吗?祝无虞眼中带着湿润。
轻轻将房门推开,不过一日,这地方顷然变得如此灰败不堪。
祝无虞瞥见桌案上被压在木匣下的银簪,那是她先前赠与紫芙和怀夕的两支一模一样的其中之一。
将银簪抽出,却发现其上的木匣并未落锁,只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倒像是刻意要叫人寻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