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韩宝华收住了笑，轻轻推了一把李来燕，“不许胡乱说！”

“田诗云，您太不够意思了，”陈桂芬一把把韩宝华拉倒自己的跟前说，“这快过年的了，还不给小姨子们发压岁钱啊，现在不发，您还要等到了什么时候啊？”

“就是嘛，快拿出来呗！”李来燕趁机在一边煽风点火，“恁看，当个小姨子还真不容易，还得张口要！”

田诗云被闹得脸红红的，不知道咋回答才好，拿眼睛盯着韩宝华不吭声，希望她能快点给解围。

“姐，喊恁亲姐姐，行了吧，咱家都是‘妻管严’，恁不发话，俺‘姐夫’不敢往外拿!”李来燕回过头来又挤兑韩宝华。

“去，去，两个小屁孩，一边玩去！”韩宝华突然间忍住脸，佯装生气了，把胳膊从陈桂芬腋下抽出来，转头又含情脉脉地问田诗云，“家里没事吧，要不陪俺三个去河里一起去滑冰吧！”

“还是有个姐姐好，我最喜欢滑冰了！”陈桂芬一听要去小沂河滑冰，第一个支持，她正愁没地儿去玩呢。

“倒是没大事，那好吧，今儿恭敬不如从命了，”田诗云和韩宝华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便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不过，冰上很滑，到时候挨了摔，可别怪俺！”

李来燕撇撇嘴儿，朝韩宝华挤鼻子弄眼儿：“唉，去就去，咱怕过谁呀，跟着俺‘姐夫’沾个光呗！”

冬天里的小沂河，是一片银色的世界，仿佛一条洁白的绸带飘落在广袤的大地上。河里结了厚厚的冰，车马任意来往，赶集上店的人不再淌水过河，通路的方向被踩出一道道灰色的脚印子。平日里，这里成了天然的溜冰场，也有不少孩子在冰上抽打陀螺。

几个人站到了冰面上。韩宝华今天戴了一块红色的围巾，穿了个翠绿色上衣，在雪白的冰面上格外耀眼，她两只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田诗云。而田诗云呢，一来到这里，就按捺不住了，他在冰面上助跑了几步，突然收住两只脚板子，慢慢站起身，一下子就滑出多远。李来燕模仿着田诗云的样子，试探着滑了几步，兴奋地尖叫起来了。陈桂芬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儿摔倒在地。韩宝华眼睛始终都盯在田诗云身上，欣赏着他滑过来滑过去。

李来燕已经慢慢滑走了，陈桂芬还是不敢挪动脚步，对着田诗云喊：“田诗云，快来教教我们吧，我不敢滑！”

田诗云轻轻滑过来，停在陈桂芬和韩宝华中间。田诗云给她俩做示范，让她俩跟着学。韩宝华慢慢滑了两步，也一点点的滑远了。她回眸一笑，正好与田诗云期待的眼光相遇，两人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李来燕胆子越来越大，越滑越熟练，黄宝华也掌握了技巧，田诗云把场地留给了她俩，自己滑到另一个人方向去了。陈桂芬还是个不敢动弹，脚底下一打滑，她就害怕了，生气不滑了，站在那里看别人滑。

田诗云见陈桂芬不高兴，就到河岸边篮子里拿出了一捧摔炮，自己先摔响了一只。摔炮投掷在冰面上，响声比空地上还要清脆响亮。陈桂芬见摔炮比滑冰好玩，站在那里伸手要，田诗云把手里的全都给她了。

冰面上响起“啪、”“啪”、“啪”的响声，一丝丝青烟随着爆炸声响起，眨眼儿工夫就不见了。李来燕滑累了，见陈桂芬扔摔炮很眼馋，也过来追着给田诗云要。摔炮原本是送给二嫂家小军玩的，这下子还不得全报销了。田诗云提过篮子来，把摔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黄宝华也不滑了，几个人开心地在冰面上扔摔炮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